,咳咳咳,好好好啊。”褚君山用他呕哑嘲哳的声音,连连点头赞赏道:“这便是洪涯派的壁曦术吧,果真神妙不凡。”

    褚君山不但残躯病体,面貌丑陋,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如铁勺刮锅底般难以入耳。

    如果不是眼下这老头儿还有利用的价值,江淮真想再施展次壁曦术,将他一同隔离在外。

    江淮皱了皱眉,又赶忙舒展开,都是胸中甲兵、表面却八面圆滑之人,只怕一个表情错漏,就会被对方察觉异样。

    江淮立敛嫌弃,赔笑道:“褚掌门谬赞了,百派各有派中秘术,洪涯雕虫小技,怎能劳褚掌门如此盛赞。”

    江淮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着,也行,也算是一个友善和睦的开场方式,这样一番寒暄,也好赶紧进入正题了。

    此处虽是隐蔽,但若是被?华手下巡夜的弟子瞧见,回头儿让栾青山得知他与褚君山私下里相见相谈,还指不准要生出几多猜忌,虽然......他栾青山原本也没有多信任江淮。

    江淮的盘算是好,只是那也得对方肯配合江淮设想下的剧本。

    哪知这褚君山是个不通达事理的,且有些赖赖呼呼,只一个劲儿地把视线集中在壁曦术上面,一味用手摩挲在一个破皂荚泡上面,至纤至悉,连声恭维。

    这老家伙明显就是在装痴卖傻啊!江淮心中暗气。

    “咳咳咳......江掌门,老朽一直以为壁曦术只能在水域之处施展,没想到平地深林也可,真乃玄妙。”

    江淮瞧着褚君山那一派毫无见识、寡见鲜闻的俗人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无论从褚君山的风骨,还是从褚君山的言谈见识,都瞧不出是一个修仙习道之人,反而俗不可耐,如同凡人庸才。

    江淮真是不明白,这样的人,栾青山怎么肯让他跟在自己身边!

    此时的江淮真想收了壁曦术,劝褚君山赶紧回君山寝殿将养身体,以免在他面前草草咽下最后一口气。

    但江淮又转念一想,不对呵!褚君山越是看着一无是处,越是有用,栾青山能留着他,必然是他掌握了什么别人不知的重要消息。

    那么......江淮看着褚君山鼠目寸光、鸢肩羔膝的样子,心中暗道,难不成他也是在试探?否则他又为何会应邀而来?

    很快,江淮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褚君山一味的伏低做小,看起来卑卑不足道,顾左右而言他,正是在试探江淮。

    这二人虽都依仗?华派苟延残喘,但二人心中皆对栾青山的自私冷漠、多疑善变早有不满,他们非常明白,自己和栾青山之间的依附不过是短暂的利用关系。

    一旦栾青山的目的达成,自己就会被他弃如敝履,故而无论是江淮还是褚君山,都要给自己找一条出路,又或是退路。

    自古而来,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

    所以,即便今夜江淮不来主动找褚君山,褚君山也会找个机会同江淮碰上一碰。

    只不过从前江淮自视盛门大派,从不将褚君山放入眼中而已。

    同时,褚君山亦不知江淮此人的牢靠程度,轻易透漏险要秘密,怕会弄巧成拙,于是不如静待时机。

    褚君山就知道,总有一天江淮是会来找自己的。

    褚君山倒不是因为对江淮有信心,而是他对栾青山有信心。

    以栾青山的专权跋扈,摄威擅势,早晚会将身边人越撵越远,貌合神离,更何况云集在栾青山身边的,本来也没有什么德厚流光之人。

    只不过江淮的到来比褚君山料想的更快了一些。

    来得刚好,天助我也。

    褚君山按捺住残躯的振奋,抑制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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