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怨毒之气凝重,因它是以上千女子心头之血凝结而成;而缚魂摄魄铃则是经由人骨成灰后,再铸造而成的。”

    “什么?!”娄嫄大惊道:“这两件东西如此阴毒,为何还能将其视作法器供奉在祭坛?!”

    “这话若说起来,还得追溯到很久以前。相传女真族王的母亲去世,王听信国师谗言,用千名年轻女子的心头血炼成血珠,以祭奠母亲。很快族中的少女就被杀光,却还缺一名,国师又怂恿王杀掉他的爱妃‘玥’,最终炼成血珠。可是珠子怨气极重,放在哪里,哪里就会战乱纷纷,血流成河。”

    “王自知轻信邪人而招致祸端,悔恨不已,郁郁而终。但又觉得死后无颜再去见玥,所以临终前王把儿子喊到床前交代说:‘我取她血,自该被她挫骨扬灰。待我死后,你将我的骨灰铸成玉铃,置于珠上,让她时刻听到我的声音,若她还能念及我们的夫妻恩情,自可消除灾难。’于是王的儿子按照父亲的吩咐铸就了玉铃,放置于血珠上方,竟真的再无祸事。”

    揽月问道:“所以隅谷祭坛就是特意为了看守这两件玄门法器而设置?”

    “没错。”

    揽月心中暗自思忖着:母亲和颜姨作为隅谷祭坛的两位祭祀,看来她们的使命就是看管这两件法器,以确保血珠不会祸乱人间。

    那么秦寰宇究竟与血珠或是隅谷祭坛之间,又能有什么关系呢?颜姨为何会让自己杀了寰宇,又让自己带什么回隅谷祭坛?

    揽月紧接着问道:“所以你们怀疑,两件玄门法器落入了最先抵达隅谷祭坛的白苗族手中?”

    娄鹬道:“这也怨不得我们怀疑,言传得血珠者可执掌九天三界,又有谁能够抵御如此之大的权势诱惑?白苗族五位老司所言真假参半,不过怀疑归怀疑,两件玄门法器的法力无边,流光四溢,并非是随意便能掩藏的。故而百派的掌门尊长,以及?华派,都不得不相信五位老司所言。”

    真是太好了......揽月心下一松,默默长舒一口气。

    如果血珠和缚魂摄魄铃这么难以隐藏,那么断然不可能与秦寰宇有关系。

    秦寰宇如果拥有这两件法器的话,不可能藏在阆风山而不被父亲殷昊天发现。

    娄嫄趁隙问道:“鹬叔,那么现今可已将这两件玄门法器寻回?”

    “并未。按说血珠一旦投入世间,必该又会引发人间的战乱祸端才对,可是这么多年已逝,人间虽说仍有邻国战乱纷扰,但也不至于生灵涂炭。”

    娄嫄琉璃碧眼流转,猜测道:“那会不会因为缚魂摄魄铃和血珠被那刺颜炸往了同一处,故而血珠仍在由铃克制着戾气魔性。”

    娄鹬忧心忡忡地缓缓摇头,说道:“这种可能性太小了。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等其实从未停止过寻找它们。”

    “鹬叔,这嫄儿又不明白了。既然还是要将法器寻回,那为何不告知我们这等晚辈后生,责令我们一同寻觅,岂不更快?”

    “唉。”娄鹬叹息道:“所以说你们还是一群孩子,想法依旧单纯。当年众门派假借正义之师,却屠灭了女真一族,若传出去岂不败坏了正义形象,又如何在世间立足,如何收纳人间弟子入门。”

    揽月适时冷冷道:“是呵,难怪父亲他从不令阆风门下弟子参与?鼓盟会,原因应该就是不屑与你等这些道貌凛然的山中之狼为伍。”

    “......”娄鹬无言亦无颜。

    娄嫄劝言安抚道:“揽月,你先莫要下此断言。我父亲和鹬叔应当也是受了?华派的邪言蛊惑,否则为何旸谷等派也会在其中,那可都是秉正无私的大门大派啊。”

    揽月板着脸低声默念道:“呵,旸谷......”她不由地想起了旸谷卜脩为了掌门之位,而设计将弟弟卜候入赘鲸香堂,断其子嗣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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