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专心致志的将视线投向半空,设想着白尾鸢会栖落在何处,不及防备,一只纤指悠悠的葱郁之手自她身后环至面前,而后以迅捷之速将她的口鼻捂在掌下,紧紧箍住。

    揽月蓦地发出“唔唔”挣扎声,用力抓住那手,意图挣脱,却听那人附耳“嘘”了一声。

    揽月先是一怔,而后松了一口气,也便卸了力气不再挣扎,任由那人拉着自己,拖去了栖蟾殿一处昏暗幽深,又可避雨的廊下。

    郁郁苍苍的林木与幽廊交汇处,竟然有着人寰隔绝的一个幽僻角落,在确认过安全之后,拉着揽月的那只手方松将开来。

    “没吓到你罢?”女子依旧雍容娴雅,独具林下风范。

    “娄嫄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揽月既惊又喜,没想到自己竟这般好运,正不知如何传信给娄嫄,却就这么容易地便遇上了。

    “趁夜而出,又是雨天,这般急急是为何?寰宇他怎样了,七转丹可有效?”娄嫄始终是关心秦寰宇的。

    “服了固然是比不服要好些,寰宇现在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转醒不知何日。”

    “是吗......”娄嫄芳兰竟体,惘然若失,但亦不忘给揽月鼓气道:“寰宇意志坚韧,有着不拔之志,石赤不夺,他定是也在想方设法冲破阻力转醒过来。万事皆由人造,我相信精诚所至,只是辛苦了你。”

    “谢谢你,嫄姐。”揽月谢过娄嫄,又忙问道:“可是嫄姐,你为何会在这里?”

    娄嫄被这话逗笑了,反问道:“这里是栖蟾殿啊,我为何不会在这里?该是我问你罢,你为何会在这里?”

    揽月双颊一红,亦觉所言有失,跟着一同不尴不尬地笑道:“是呵。我的意思是,娄嫄姐此时不是该在寝室里歇息吗,为何会冒雨出现在庭院中。”

    “等你啊。”娄嫄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今夜会来?”

    “离开筑阳殿以后,我瞧见了鹬叔的流苏鹬引了你往林西荷塘而去,不多功夫,又见鹬叔慌张匆忙的回到寝室,闭门不出,便猜想多半会有你有关,想着你兴许也会来寻我,便再次等候。”

    “啊?是吗。”揽月垂眉低目,无比消沉。

    娄嫄看见揽月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莞尔笑道:“傻姑娘,逗你的。我只是看见白尾鸢飞去林西,故而与你说笑呢,我哪儿有这么高明的成算,只是今夜下雨,我担心白尾鸢淋雨受冻,才出来安置于它,没想到竟遇到了你。瞧你方才的模样刚好也像是在寻白尾鸢,才猜想你是为了寻我而来。”

    揽月抿唇笑道:“是,确实为了寻姐姐而来。可是我竟不知鸟儿畏雨,若不是好运遇上了姐姐,还要在此傻傻寻觅。”

    娄嫄摇头道:“白尾鸢与人相通,遇到雨水会自行躲避,我之所以出来是因为白尾鸢这两日略有些伤寒之貌,担心它遇水生凉,演化了病情。”

    揽月忧心道:“严重吗?听闻翀陵之人与鸟儿需行祈合之术,白尾鸢若患病,那娄嫄姐你可有不适?”

    娄嫄凝眉思索片刻,说道:“我倒并未察觉有何不适,最多也就这两日贪睡一点,大约日天气渐暖,乏意渐生。”

    “那便好。”

    “所以,你来寻我究竟何事?”

    “娄嫄姐,我想问你......”

    “等一下!”

    揽月正欲说话,再次被娄嫄的手指抵住绛唇,作了一个令其息声的手势。

    娄嫄朝着廊檐外积满雨水的砖石上扫了一眼,微微扬起下巴,对揽月使了个眼色,揽月立刻会意,乖顺的点了点头。

    娄嫄松开揽月,而后挥臂施展壁曦术,在二人身体外围抛出一道缤纷斑斓的七彩之光,将她们包裹其中,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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