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形之下,我等小派弟子,即便是掌门本人也不敢说已得丹阳术的精妙之处,更何况我等新生小辈了。”

    “是啊,先生,可否请先生同诸位掌门尊长将金丹品阶降下些许,也好让我等为门派挣得些许荣耀。”

    含光子庄严严谨,矜持不苟道:“此规则既定便不容更改。且说连同丝毫不懂丹阳之术的内丹弟子们皆无异议,你等外丹弟子烧炼法门多年,若与内丹弟子间没有些许差距,岂不是对自己修行的否定,令人嗤笑。”

    含光子此言一毕,内丹派这边弟子里,陈胥便立刻鼓掌应声喝答道:“先生说得极对!凭何我等修习内丹的也得陪着你们烧炼外丹,我们两眼漆黑都未嫌陌生,怎的偏你们吹毛求疵,毛病如此多!”

    “陈胥说得对!”老规矩,陈胥话音刚落,卜涵也响答影随道:“我早就觉得不公了,既是说内外丹相辅相成,那为何不增加一项凝炼内丹的考核比试。外丹派有九转之分,我们内丹也有九守之别,单单是在腹中凝结一枚内丹,便依天资有快有慢,有人甚至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凝炼不成。你们既然对丹阳术如此没有自信,那么不妨便考核比试凝炼内丹罢!”

    陈胥白眼相看,紧接道:“就是!吃肥丢瘦,专想冲着便宜捡,不如将分数直接加在筹子上就是了,还费劲比试个什么!”

    筑阳殿西侧立刻传来一阵哄笑声,有人捧腹,有人抿嘴,有人前仰后合笑得弯了腰,总之皆是无尽讥笑嘲讽。

    对面先前说话的外丹弟子已然憋得铁青了脸,垂头青面,捻着鼻子再不吱声。

    而今日,陈朞和卜游不动如山,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对陈胥和卜涵的言辞并未做任何阻拦,想来是对那些个专擅跋扈的门派隐忍已极。

    凡事有度,虽说礼让三分,但若一味忍耐,便是懦弱。

    含光子这回静静望着东西两侧的弟子们自相争执,又渐渐安静下来,方若无其事,幽缓从容道:“都不说话了是罢,那老夫便视作万口一词,再无异议了。尔等皆可放心,既然你们来我?鼓学宫赴盟走此一遭,老夫定令你等有所收获。来人啊!把《丹阳窾要图》呈递上来!”

    “《丹阳窾要图》?这又是何物?”

    “从未听说过啊,难不成同那灵宝钟离筹盘一样,也是学宫中的宝贝?”

    坛下弟子们交头接耳,窃窃议论也就罢了,自打含光子唤了童儿去取《丹阳窾要图》,讲坛上的掌门尊长也是一个个低声密语,表情惊喜若狂,似乎回到了当年自己做弟子的时候那般,神采飞扬,翘首以盼。

    栾青山扬眉奋髯,血脉贲张,最是难掩心中激动。

    待取图的小童方一回来,便已跃下讲坛迎了上去,攘臂而起,将《丹阳窾要图》夺了过来,放在掌中细细窥看,似乎给予急欲攫取卷轴中之内容。

    能令?华掌门如此兴奋雀跃,看来果真是个宝贝。

    众弟子们纷纷翘首遥望,等待着含光子或是栾青山尽快将卷轴揭开,以满足心中好奇。

    含光子眼光有意扫过坛下的殷揽月,只见她神色淡然,有着与众不同的沉静和沉稳,似乎对这《丹阳窾要图》并未产生什么兴致。

    含光子心中默想,还说你同栾伯阳并无关联?除非你已对图中内容早已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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