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病除。当年殷昊天也曾经如你这般钉嘴铁舌,不肯认错服输,直到后来皮馁肉败、槁骨腐肉......咦......”

    含光子作出恶心厌恶之状,回忆起来,一手不断在鼻前扇动。

    “......”聿沛馠见含光子那副样子,不免有了画面之感,肉颤心惊,又不想失了傲骨。

    嵇含适时插言劝解道:“哎呀,你纵是风骨峭峻,也得先保存好风骨啊。别嘴硬了,来,我先给你把药擦上。”

    嵇含亦怕聿沛馠那句话再触怒了含光子,万一含光子再把药收回去,那可怎好,还不如赶紧给聿沛馠擦上药,让含光子绝无反悔的可能。

    含光子拿来的药果然灵光,聿沛馠方才渗着学,背上火辣辣地又疼又紧绷,不得动弹,这药一擦上血液立刻凝固成鲜红宝石,鲜艳奇目,还流转着淡淡光晕,似一丝暖流,让人舒爽轻松,髀肉复生。

    看来含光子还真的并非是来看聿沛馠笑话的......

    活天冤枉了含光子,四个人心里都有些内疚。

    尤其嘴上一直不依不饶的聿沛馠最是羞惭满面,他的心如锅中沸水一般上下翻滚,想了想终于寻了含光子话中一个由头,想要化解丁点愧疚。

    聿沛馠吱唔道:“......那什么,您方才说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曾挨过掌中芥鞭的惩处?胡诌乱傍吧,我师父最是正经八板、端方严肃了。”

    “殷昊天那竖子后生也曾有年少轻狂之时嘛。”含光子嘴角微勾,似是回忆起什么而略微笑道:“别看他如今老成持重,想当年在这?鼓学宫里也是标新立异,恣意而为。”

    听含光子说起年少时的殷昊天,四个人难以置信地面面相觑,揽月问道:“先生难道也曾做过我爹爹的老师?”

    “喔?看来你们各自的尊长都没有提过当年于?鼓学宫求学之事?”

    “我们?”陈朞心思敏锐,智力过人,一下便捕捉到含光子话中之意。

    “你们。”含光子眼明心亮,给予陈朞一个肯定的答案。

    含光子继续说道:“还真是缘分匪浅啊,没想到如今的盟会,阆风派和玄霄派还是走到一处去了。说起来阆风的殷昊天与陈膡曾一同拜入?鼓学宫求学,一见如故,同门共业多年,同窗情谊深厚。”

    聿沛馠瞠目结舌道:“什么?!照您这么说,我师父还真的与玄霄派情深潭水?为何从未听师父他提及?这多年也未曾见玄霄与阆风多有走动?”

    是啊,究竟是为什么呢?这也是困扰陈朞许多年的问题。

    当年自从天香夫人仙逝以后,叔父杯酒解怨、日日杯酌,只肯守着落影壁前的那株开满月白色霜花的桂花树过活,其他事情一概不闻不问,就连往日的莫逆挚友殷昊天也渐渐断了来往,疏离避世。

    陈朞茫然退立,若有所思。

    含光子的声音再次打断了陈朞的思绪,只听含光子讲道:“?鼓三患的鼎鼎大名名扬江湖,看来你们这些年青后生还短见薄识,寡见鲜闻。不过也对,殷昊天和陈膡又怎会将自己年青时出乖露丑的劣迹讲给你们听。说起来如今他们自己给儿也桃李满门,对门下顽劣弟子循循善诱,耳提面命,终于也是懂得了当年为师我的苦心不易了。”

    说完,含光子扫了聿沛馠一眼,兀自仰面大笑。

    聿沛馠知道含光子口中的那个“顽劣弟子”说的便是自己,脸面一红,出丑狼藉,却无处遁形。

    好在聿沛馠身虽伤,脑子却灵光,立刻将话题转移,发问道:“?鼓三患?那除了是师父和臭瞎子的叔父以外,应该还有一人啊。”

    “自然是。”含光子明明嘴上是在揭短调侃,神貌却亢心憍气,带着些自豪。

    “当年的?鼓三患,一患殷昊天,二患陈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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