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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普沉默不语,依旧恭敬垂首而立。

    “这些年来让你跟在我身边也是委屈你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知道你的心思,在觅爱追欢上确实亏欠于你,被迫断雨残云,但当年我年纪尚幼,也......”

    “殿下!”黎普头一回打断了嵇含的话,黎普诚心敬意地说道:“当年殿下为救黎普性命也是不得已之举,这些年来黎普能一直跟随殿下身边已是幸事,更何况殿下一直以赤心相待。黎普眼明心亮,能辨是非,必当酌水知源,效忠于殿下。”

    “那倒不需你这般起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一个太子活得也未必如意,和你也没两样。有道是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嵇含一番肺腑抒发,转而看着黎普问道:“你可知最后两句为何?”

    见黎普若有所思,嵇含仰首兴叹道:“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

    阳光穿过薄雾,投射到窗棱空隙间,纯净的令人心旷神怡,新一日的晨曦就此到来,?鼓学宫里迎来了既寻常却又不宁静的一日。

    百派弟子们齐集尊文斋的等候,却迟迟未见?鼓学宫宫掌含光子的到来。世人皆知含光子执心守时,断然不会无端的空耗别人的时间,故而使众人匪夷所思。

    有些长目飞耳、消息灵通的弟子已从万寿宫那边得到消息,说是昨夜不知何故,薜萝林深处被大火焚毁作焦土一片,数十株百年油桐也殆尽,含光子已协同众派掌门尊长赶去薜萝林里查看,一时无法赶到尊文斋来。

    除此以外,咄咄怪事还有一桩,那便是阆风派和旸谷派皆遣人来尊文斋告了病假书,说是春夏交替,夜里受了些凉意,为防将风寒之症感染给其他弟子、影响讲座听学的进度,故而暂行告假两日,且为不能聆听含光子的教诲而深表遗憾惋惜。

    戎丘派与朝峋派首先起了嘀咕,阆风一派患风寒串了窝也就罢了,即便要感染也应是紧邻阆风寝殿的戎丘、朝峋二派,怎么反而是间隔尚远的旸谷。

    这一定是阆风和旸谷为了逃躲味同嚼蜡、枯燥学业的一种手段!

    可是嘀咕归嘀咕,任谁也没有胆量与阆风正面叫嚣,只能心谤腹非,暗地里使劲儿,讨个嘴上畅快。

    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玄霄一派虽说并未全体告假,但一向身居隐逸的陈朞竟然也没来尊文斋。

    不仅如此,陈朞甚至连一个托词都不屑想,无理无由凭空消失,那份孑然孤傲,丝毫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纵观百派弟子,怕是也只有陈朞敢这么干。

    最最为怪异的则是嵇含太子,雕墙峻宇、鼎铛玉石,百官侍从无时无刻不是侯服玉食的伺候,竟然也遣人来告假,说是太子微恙,精神萎靡,休憩一日。

    要知道的是,太子嵇含可是与掌门尊长一同尊奉于栖蟾殿的,供暖夏凉最是枕稳衾温,舒适恬逸,如果住在这里都能身体不适,那才有蹊跷呢。

    这些告假之人昨日还稳当妥帖,今日竟不约而同声称抱病,这几番的巧合可就不能只被看做是巧合了。

    尊文斋里说长道短,众说纷纭,人言籍籍。

    含光子是接近午时方到尊文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薜萝林深处火灾太大,还是因为告假缺席之人太多,含光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起来神情不属,只草草教授了几章内容,便有一个青衣童儿走进尊文斋内,诚惶诚恐,对着含光子附耳低语了两句,众人便见含光子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双眸暗淡。

    含光子严令在场弟子们悉心自修,自己则同那童儿一道疾步离去,又引起了尊文斋里一阵不小的议论,大家各执言辞,揣测着定是有什么天摇地动的大事发生。

    很快大家也便在含光子再次出现在尊文斋里的时候得到了答案,?鼓学宫之中的确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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