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聿沛馠这突然蹦出的最后一句,既像一种挑衅又似一种宣誓,倒像是出自聿沛馠的真心,而且莫名其妙,难以理解话中含义。

    不过聿沛馠这最后一句明显起到了作用,秦寰宇受到了极大触动,口中呜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卡在了喉咙里面,酸涩无声流淌。

    躯壳带来得疼痛远不及这绞心煎熬,如被万根灼热的利剑刺穿着。

    秦寰宇最后挣扎起,与那炙热真气争夺意识,一阵钻心彻骨的疼痛后,齐寰宇的灵魂几乎就要被抽离出身体。

    他的脑中白茫茫一片,心脏重重跌落下去,像被人拾起后用力摔到地上砸碎。

    “月儿......”这是秦寰宇昏厥前吐出的最后两个字。

    “寰宇说了什么?是在叫揽月的名字,对吗?”穆遥兲的目光扫过聿沛馠和卜游,悬心吊胆,担心自己听错,希望得到他二人的确认。

    “没错。是叫揽月呢。”聿沛馠脸上表情错落,阴晴难辨。

    卜游如释重负,点头道:“看来是寰宇夺回了意识。”

    穆遥兲这才撤下了攒紧的心神,长长舒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薜萝林间骤然安静下来,经过一场隐蔽的浩战,仅留下一片赤地硝云,血迹已被烈火烤得焦黑,几只飞鸟十分奇妙的穿过这残败肃穆的夜,树梢摆动,发出沙沙声响。

    时间似乎凝固了一般,穆遥兲、卜游和聿沛馠三人就如雕塑般静默站着,谛听着鸟雀的欢噪,气氛沉闷而伤痛,仍然在承受着惊心动魄后的余悸。

    秦寰宇身体里的炙热真气到底为何物?

    这还只是用了秦寰宇一半的修为之力,且尚未到子时那魔物最鼎盛之时,便已如此难以降服,未来可该如何是好......

    陈朞傍观冷眼扫了一下他们三人,冷淡道:“我要带揽月先回去了。”说着,陈朞将揽月环抱呈托在手臂间,就要离去。

    聿沛馠顿时反应过来,阻止道:“臭瞎子!给我放下,当我们几个都死了吗,轮得到你来照顾!”

    “沛馠,不得无礼,还得感谢陈朞兄出手相助。”穆遥兲礼貌拱手谢过。

    “不必,我也并非为你阆风,只是为我未婚妻子而来。”陈朞一如往常的落落穆穆,冷淡如初。

    “你还敢乱言!少自视甚高,占我阆风派的便宜!”飞景剑寒光相逼。

    陈朞待答不理,冷眉冷眼藐视道:“与你说不着,若是想以剑术道法相理论,那倒也无妨!”

    说罢,改换一手挽住揽月,让她轻倚在自己肩膀,一手祭出滇河剑斜劈而下,眼中闪过冷光。

    “都住手!”穆遥兲呵止二人。

    “遥兲你别拦我,早就瞧这瞎子不顺眼了。咱们四个自小便跟在师父身边,连咱们都不曾见过揽月,她又怎么可能和玄霄派结有婚约!再说了,师父怎么可能将女儿许给一个瞎子,难不成将来也生上一堆小瞎子!”

    “这与你无干,我亦无需向你解释。”

    “如此矜夸倨傲,看我不收拾你!”

    “沛馠!我看你精元之力皆已恢复了是吧!”穆遥兲再次呵止。

    “可是他、他......”

    “沛馠。”卜游掺着秦寰宇昏厥的身体对聿沛馠示意,聿沛馠眼神迟疑了片刻,便暂且收了飞景剑,先一步去帮卜游扶好秦寰宇。

    卜游适时低声劝道:“这陈朞的修为深不可测,又有摘星术在身,咱们几人联手都未必敌得过他,你还想与他动手。”

    “时穷节乃见!摘星术又怎么了,输人不输势!”

    “好了,先把寰宇搀扶回寝殿,这伤势怕是一两日的难以愈合。”卜游道,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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