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星,岂不是情深缘浅,相思惘然。

    二人心焦情切,一同上前逼问柏仙。

    柏仙被三人众口嚣嚣纠缠地心烦意乱,大声疾呼道:“哎呀,哎呀呀,吵得老朽头耳朵都乱套了,让老朽喘口气不成吗。”

    綦灿灿最烦柏仙动作迟缓、慢慢悠悠了,但柏仙还偏就施施而行,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胸前衣襟,才缓缓开口道:“这......”

    听到柏仙终于开口,三人皆是瞪大了眼睛,竖耳聆听。

    “这......老朽也不知道。”

    綦灿灿差点儿没被柏仙这没滋没味的话气得厥倒过去。

    又听柏仙继续说道:“毕竟仙人孽缘,逆天诞子之事从未有过先例。”

    揽月心凉半截,长睫垂下,缀满心事。

    柏仙斜睨一眼,讪讪笑道:“尘缘化闲愁,徘徊流年渡口。不管星盘命数里有没有那颗穹冥星,老朽都奉劝于你:彩云易散,何必自寻哀愁。”

    綦灿灿拉过揽月安慰道:“甭听这老头儿乱编瞎说,想是他被囚于?鼓学宫之中这许多年,不解男女风情,不懂绵绵情思。”

    柏仙被綦灿灿这话一激,怏怏不服道:“孽海情天本就乃仙者大忌。”

    “可是,母亲即便已是仙身,不也没有逃出一番痴恋,不惜逆天改命......”

    揽月忧心殷殷,黯然伤怀,又是万年前故友之遗女,令柏仙视之亦然。

    柏仙于心难忍,悲秋倍增,叹了口气说道:“苦口逆耳,老朽亦是真心规劝于你。你与你母亲是极像的,不仅是这副容貌,还有......所以极可能亦......”

    “还有?还有什么......”揽月带着忧戚问道。

    “老朽方才在炉后,偶见你畏火而晕眩,那便是承袭了月影桂的木质之身。”

    “畏火?平素里我并不畏火,我还能烧炼......”揽月忽然言语卡顿,想到了什么,惊唤道:“是火浣裙!”

    “这跟火浣裙有什么关系?”綦灿灿按捺不住好奇,问道。

    “难怪父亲会将母亲的衣裙为我改制,还叮嘱我一直穿在身上,竟是因为知道我乃木质之躯,畏火畏热。如今改换这身新宫服,故而不能耐热,才会焦灼难喘。”

    “所以,”柏仙凝视揽月,说道:“你未经逆天改命,你认为自己拥有穹冥星命数的几率有多大?”

    “我......”揽月哑然,这还用说下去吗,其中答案连綦灿灿和程绯绯都听得出来。

    綦灿灿和程绯绯满目忧心,尤其程绯绯心事易重,已是愁眉泪眼,为揽月承袭而来的命数凄怆流涕。

    綦灿灿素不爱女子哭,自己更咽难鸣,还埋怨程绯绯道:“哎呀,不要哭了。老智昏庸之言,怎可认真!”

    “黄口小儿,无知妄言。老朽话已至此,你等好自为之。”

    柏仙低头指着地上那炉栗烧潜牛蹄堡,馋涎欲滴,说道:“潜牛蹄放凉了肉质会硬的,该不好吃了。老朽瞧你们无情无绪,大概今晚亦不会有胃口了,怕是可惜了这些珍奇食料,暴殄天物啊......”

    “喏喏喏!是您的了。”

    綦灿灿会意,勾起脚尖,轻蔑不屑地将面前的红泥火炉往柏仙身下挑了一脚,有意羞辱。

    有了珍馐美味,柏仙倒不在意綦灿灿的态度了,“喀嚓喀嚓”在一旁徒手啃嚼起来,津津有味,大快朵颐。

    柏仙满意道:“炖煮酥烂,汤汁浓郁,远胜麟肝凤髓,不枉老朽累月经年现身一回,过瘾!”

    綦灿灿斜藐一眼,只见柏仙用他摇摇欲坠的几颗大黄牙,却吃得风卷残云,弄得杯盘狼藉,对程绯绯蹙眉厌弃道:“咱们仨人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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