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酌?什么浅酌......”

    听到言语中含带“吃喝”,挑动了綦灿灿敏感的神经,凑了上来,肉墩墩、紧绷绷的身体差点将聿沛馠撞飞出去。

    聿沛馠揉着肩膀回看一眼,而后扬头对前方揽月喊道:“揽月,你姐姐找你来了!”

    “姐姐?”揽月还没完全适应这个称谓,星眸回转,撞上满面春风的秦灿灿。

    綦灿灿的思绪已被聿沛馠那句“浅酌”占据,满脑子想的都是珍馐佳酿,差点儿都忘了自己特意从外丹派人群中跑至内丹派这里所为何事。

    綦灿灿张口结舌,吞吐支吾半天,才终于记起正事来,一手攥起,拇指翘起,喜笑颜开道:“太妙了!你方才与那老头儿置辩之词实在太为精彩,我们那边除了鲸香堂那些个小娘们之外,都在为你拍手称赞。”

    揽月星眸圆睁,蝶羽长睫上下挥动着,似是难以置信。

    綦灿灿又说道:“真的,不骗你!那宫掌老头儿一开口语气就不容置喙,还总论资排辈,自恃资历而小觑咱们这些弟子,口尚乳臭。我们那边的弟子们早就听不下去了,多亏你冒头,让那老家伙知道后生可畏。”

    揽月本意只是想替聿沛馠和阆风派争回口气,以免从盟会开始便被人给了下马威,日后岂不更任由他肆意折辱,既然来者不善,更得以备不虞。

    綦灿灿见揽月并未因为自己的由衷夸赞而展颜,反是眼波沉寂,幽潭一般陷入深思,有些奇怪。

    但这并不耽误襟怀洒落,恢廓洒脱的綦灿灿提问题,綦灿灿又问道:“我听你先前回答说‘虚役迷心,蕴洁固心’,我觉得这两句最妙,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咦?”揽月仰面惊奇道:“你不知道这两句吗?”

    “我?”綦灿灿赧颜汗下,满面羞愧道:“我平素也不爱念书,文绉绉的词句听起来躁耳。不过你念起来就不一样,风风韵韵的,若是你来伊阙分宗教授于我,没准儿我如今也能是个博闻强识之人了。”

    揽月说道:“这两句并非书中记载,难道你当真不记得了?昨日你与我在浴仙池碧墀假山背后相遇,这两句便是刻在那青玉之上的。”

    “碧墀山......后?”綦灿灿竭力回想,直觉脑中阻塞,毫无头绪。

    假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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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线晦暗,浴仙池上又轻烟蒸腾,如坠雾海,綦灿灿只隐隐约约有印象好像的确写有什么,当时只觉得笔法流转腾挪,舞鹤游天,神妙无比,却毫不在意其间含义,没想到揽月拨草瞻风,观察入微。

    揽月亦是自觉幸运,若不是偶瞥见这两句,又哪得今日这般能与含光子置辩,还能先声夺人。

    綦灿灿与揽月二姐妹相聊起来便滔滔不绝,直到聿沛馠拍了綦灿灿的肩膀好意提醒她道:“胖姑娘,你哥可在东头儿唤你许久了,你是当真不想回去了?”

    被聿沛馠戏谑自己“胖”,綦灿灿本想发作,却一转头看见了綦焕锐利警醒的星眉剑目,立刻没了脾气,两只敦实的肩膀像两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瘪下去,耷拉着脑袋,蔫蔫巴巴与揽月再次暂别。

    ......

    含光子由栾青山携伴身侧,一同禹步绕过除奸柏往大成门行去。

    栾青山不露声色地对身后一个极红一身、出落不俗的美娇娥使了个眼神,那女子即刻会意,纤腰扭摆追赶上来,与他二人并肩而行。

    这名美娇娥便是栾红叶,乃栾青山之妹,程绯绯之母。

    栾红叶与女儿的娇柔纤弱截然不同,栾红叶人如其名,秀腴圆润,丰韵娉婷,不仅爱着一身抢眼艳红罗裙,碧鬟红袖,螓首蛾眉,柳亸花娇,就连性情亦甚为大胆泼辣,快人快性,雷厉风行。

    只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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