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里!?谁问你爹了!”校事出言打断了宋歆的话。

    “在下被卫氏买了做生口...”

    “卖做生口?哼,你可知道,这是国法严禁之事,卫氏乃当地豪族,卫宣大人又是位高权重的人,如何能够知法犯法?!”

    宋歆也的确没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的话。

    见宋歆不说话,校事挺直了身子,仰起头,得意的眼神望着宋歆道:“我看你是贿赂了狱卒,私自逃跑,冒名到卫家做奴婢。还想要栽赃朝廷官员!”

    宋歆问道:“你说我栽赃,可有证据?!”

    “你个贼子,还敢质问本校事吗!?我来问你,你一个死囚,为何入狱时没有黥面!?”

    “黥面?”宋歆一怔,他还不知道死囚要黥面,就是在脸上刺字。

    看到宋歆发呆,校事冷笑一声,“嘿嘿,定然是你贿赂了狱卒,才免了吧?”

    宋歆镇定说道:“小人出身贫寒,哪来银钱贿赂。”

    “啪!大胆!”晓事猛然一拍桌子。

    “一个小小的什长,敢用如此口气与本校事说话!左右,架下,打他二十板子,教他学学规矩。”

    紧接着,房屋们哗啦一下打开,两名虎背熊腰的兵丁走进来,架起宋歆就拖到院子里。

    “大人,黄皮代你收拾了他们!”

    “不必,他们是受人指使,先让他们打,这几板子我还不惧。”

    他没有反抗,现在反抗不过是正中对方的下怀。宋歆自从战场发狂杀人,减少了气运后,就变得更加谨慎。

    屋内黑暗中的两名校事,面露得色,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表情却都在宋歆的神识之内。

    而那个行刑的壮汉,似乎也是得了指使,打的格外卖力。打了一半,一根小臂粗的木棍竟然啪的一声折断,不得已又换上一根才打完。但是令他目瞪口呆的是,宋歆挨了打后竟然自己站起来,还对着他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两人以为自己在做梦,往常谁挨这一顿板子,少说也有几天不能下床。看着宋歆不但没事,竟然还笑嘻嘻的样子。两人暗暗吃惊,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小子好硬的骨头....”

    “多谢两位手下留情。”宋歆故意大声道,让两个校事听到。

    这两个壮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看向屋内校事,只见他们面若冰霜,显然是以为自己故意手下留情。两人顿时额头冒汗,惊恐失措地低下头去。

    宋歆看着两名校事,平静说道:

    “小人领教了大人的规矩,还有什么,请继续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