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人。不一会就布置出一个营地的样子,然后张飞亲率几百精锐骑兵,悄悄向西南而去。

    不远处的曹纯也在观察着张飞营地的动作。

    哨探回来说,张飞营地里火把很多,旌旗和士兵也很多,一切的迹象表明,张飞似乎要在那里过夜了。

    “这张飞为何此时扎营,不怕我夜里劫营吗?”

    张飞这一系列动作,做的很明显,就是给曹纯看的。曹纯也是百战之将,怎会看不出?但是,他却猜不出对方用意。

    “再去探一探。”

    他沉着下令,曹纯此人,作战十分谨慎,任何行动之前都会尽量收集最全面的敌军情况。而一旦下令,就会表现的相当勇武。当年远征乌桓,曹纯率虎豹骑击溃乌桓骑兵,抓获了蹋顿单于。南征荆州时,在当阳长坂坡打败刘备,还抓到了他两个女儿。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曹纯的哨探回来,说张飞营地一切如常,还有人在营内巡视。

    曹纯听了眉头紧皱,这一切都让他觉得不安,但是又没有情报去佐证这种不安从哪里来,以至于他对自己的直觉并不敢全信。他的习惯让他必须要直到敌人的情况再做判断,但这习惯也会让他失去稍纵即逝的战机。

    曹纯看着四周,西面是平缓的坡地,东面有林,足够他的骑兵迅速展开。但是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黑夜,那黑暗的林子也让他觉得有些不安。四方的黑暗中,总有一种让他心悸的惊悚,自从自己尾随张飞以来,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但是这时候,这种感觉变的十分强烈。

    曹纯又下令道:“再去探,这一次接近一点,直到能够看清巡哨士兵的脸为止。”

    “令所有士卒穿戴盔甲,武器不能离开手边三步,向四周派出哨探,如遇敌情,马上回报!”曹纯又下一道命令。

    他的直觉告诉他,张飞应该不会如此轻易地就圈套。他一定做了什么让自己担忧的事情。

    “文仲业处可有消息?”

    “将军,我军收到的最迟的文将军的书信是昨日傍晚,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

    曹纯其实心里是不太相信这个荆州降将的,不光是他,其他的曹营将军们也是如此。虽然见面时互相都很客气,但是他觉得,不抵抗一下就投降的将军总是有点让他觉得看不起。虽然文聘的智谋和武艺都算上佳,但在他心里降将就是比别人矮一头。

    这种心底的轻视要过很多时间才能消除掉,就算是当年张辽、张郃等将军也是如此被轻视过。直到远征乌桓时,曹纯接受张辽的指挥,成功击溃乌桓,从那时起,曹纯才从心底真正接受了张辽。

    远处哨探焦急回来,匆忙滚鞍下马,回报道:“报将军,张飞营地空无一人。全是草人火把和旌旗,那些巡哨的士卒看见我等接近,马上就向东跑了!”

    曹纯唰一声站起,大叫道,“不好,中计了。马上点齐兵马,准备出发!”

    “将军,我军向东去吗?”这时候有人问道。

    “等等”曹纯被这么一问突然想起了什么。张飞真的去了东边吗?这也太明显了!

    “再去探,往东,看看马蹄印是否密集,然后速来回报!”曹纯下令。

    “全军,上战马,随时准备接敌。”

    曹纯感觉到张飞应该不只是跑了那么简单,他一定在什么地方等待着自己,一旦发现破绽,马上就会痛下杀手。张飞是个可怕的对手,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对手都可怕。

    数月前,在长板桥头,张飞单人单骑,立于大军面前,毫无惧色,令曹纯等人心中惊骇。

    “回禀将军,东面敌军的马蹄印稀疏。”

    “其他方向可有马蹄印?”

    “西北方向有蹄印。”

    “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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