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手段搞来食物,为了避免被人辨认出来,士兵们把一切可能会暴露身份的东西都留在了营地后再出发的,比如说罩袍和战旗。

    公爵在心中为附近遭殃的农夫致哀,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样的野蛮行径,但只要没人来找麻烦,他也算是默许了,毕竟今天他是朗格的客人,而且一会儿还有一顿美味的大餐在等着他呢。

    公爵入座后,朗格和他攀谈了起来。朗格发起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国王最近的部署命令、其他公爵的营地情况以及他对国王近期通过的律法的看法等等。

    公爵阿马德乌斯想,这不是一个伯爵该关心的事情,朗格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他俨然把自己当成一个公爵了,这种僭越的感觉令他不适。

    于是,公爵兴趣缺缺地用简短和模棱两可的话语回应着朗格,说难听一点就是敷衍。

    公爵脸上刚进营帐时的笑容在慢慢消失,直到一丝不耐烦的皱眉出现,朗格才意识到公爵的无趣,顿时,他心中的熊熊燃烧的愉悦之火就像是有人朝面包烤炉里泼了一盆水一般被浇得只剩下呛鼻的浓烟。

    “乌尔茨男爵黑尔来了!”

    仆从瞧着朗格有些尴尬的脸色,用他那如游隼般灵巧的手更加轻柔地拉开了门帐。一旁的公爵阿马德乌斯看在眼里,他觉得那个仆从或许是个当刺客的好料子。

    背着夕阳和营地中火盆的亮光,男爵黑尔,那个抑郁的男人走了进来。

    朗格站起来迎接黑尔,甚至有些微微欠身,这让黑尔受宠若惊。虽然黑尔是男爵,朗格是伯爵,但他们都是效忠于公爵的,他们的关系应该算得上是同僚,而朗格向来傲慢且目中无人的形象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今天如此有礼貌的朗格反而让他感觉到无所适从。

    黑尔被朗格的仆从领到了位置上坐下,他看上去有些失措,头始终是微微低下的,那双黯淡的眼睛总是在时不时地打量着他周遭的环境,那种局促感就像是一个整天和泥土打交道的农民被带到了国王金碧辉煌的宫廷里一般。

    朗格知道,黑尔是个喜欢独处的人,他身上似乎有着什么秘密,但是公爵对此并不感兴趣。朗格倒是挺有兴致,如果能弄清那个秘密是什么,把它拿来要挟黑尔,或许就能将他作为一枚分裂五男爵同盟的楔子。

    没过一会儿,杜伊斯堡男爵卡尔和希格堡男爵勒梅特也来了。

    男爵勒梅特是公爵的掌玺官,这家伙虽然整天和酒瓶睡在一起,但不得不说,他的忠诚是不可撼动的,朗格几乎不可能策反他加入自己讨伐西蒙的阵营。

    至于卡尔,朗格想,男爵卡尔目前还深陷在自己的领地重建工作里,这个男人曾经和自己现在法律上的父亲伯爵沃尔夫是好朋友,但现在,实力强大的伯爵沃尔夫对于这个穷困潦倒时不时找自己借钱的老友感到厌恶,这也让如今的男爵卡尔陷入了尴尬的窘迫境地。

    朗格不禁思索了起来,既然西蒙这么有钱,他为什么不资助一下卡尔度过难关呢,假如帮助卡尔度过难关的人是他,那卡尔会不会成为他的另一枚楔子呢?

    当朗格站起来向两位男爵释放善意的时候,男爵卡尔的反应和男爵黑尔如出一辙,但男爵勒梅特看起来对此不以为然。

    “自以为是的混蛋。”朗格的心中像是一把被火星引燃的干稻草,但在表面上,他一句话也没说,脸上挂着伪善的微笑,让仆人过来将两位领到各自的位置上。

    现在就差男爵西蒙、男爵温特和伯爵沃尔夫没来了。

    朗格玩弄着手里的银酒杯,用手指感受着酒杯上复杂的凹凸花纹,他最初的愉快和热情已经被传令兵、阿马德乌斯和勒梅特消磨得差不多了,虽然他现在面无表情,但那他身上那特有的阴冷气息让在场的三个男爵除了表面上的礼貌话外其余时间根本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朗格也不想掺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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