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会让自己成为整个公国甚至是整个王国的笑话。

    朗格这回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他在来营地之前就已经设好了这个死局。

    “既然其他人都没有听清达维尔到底说了什么的话,”西蒙虽然很不情愿,但他只能捏着鼻子接受这个事实,现在损失已经造成了,那就只能在这个基础上尽量保证别再损失更多利益了,“让他们走吧。”欙

    周围的士兵并没有收起武器,只是退后让出了一条供伯爵朗格和格雷特爵士出去的道路。

    温特看上去很不甘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此之后不会再对朗格抱有任何幻想和任何妥协了。现在的朗格不再是狡猾的灰狼了,而是一头危险至极需要全神贯注全力以赴的棕熊。

    “我不得不说,西蒙,我的兄弟,这是你做过出的为数不多的正确决定,”朗格目空一切地笑了起来,“或许,你也该奖赏一下格雷特爵士,毕竟他维护了多尔斯滕家族的声誉!”

    一旁的格雷特爵士挑衅一般地拍了拍腰带上挂着的剑鞘,剑鞘里插着那柄将达维尔的脑袋一分为二的武装剑。西蒙顿时感觉自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心中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一定要让这个无耻之徒滚下地狱。

    西蒙像是赶走苍蝇一般挥了挥手,不想再搭朗格的话。

    朗格自感没趣地“哼”了一声:“不识好歹的白眼狼。”说完便大摇大摆地带着他的忠犬格雷特爵士向营地外走去。

    “朗格兄弟和他的骑士已经彻底被魔鬼操控了心智。”等朗格和格雷特得意洋洋地离开营地后,林德修士来到了达维尔可怖的尸体面前,叹息了一声,对着西蒙说道。欙

    “其实,今天就算我们有证据,也没办法左右朗格,”温特爵士冷静了下来,重归理智地分析道,“他知道自己声名狼藉,如果是他亲自动手杀人被我们掌握证据给揭穿了,想要在公爵面前立誓免罪,没几个人会担保他,他肯定会受到惩罚。而今天动手杀人的是格雷特爵士,他立誓免罪的话,因为他的领主是朗格,所以担保人就都是朗格手下的其他贵族,这样他依旧可以蒙混过关,免于惩罚。”

    立誓免罪,是古日耳曼人的传统习惯法,贵族在犯下罪过后可以在他的领主面前发誓以自证清白,前提是得有足够的同僚出来担保他。

    而普通人立誓免罪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神父会把立誓者捆起来丢到河里,被淹死了就是有罪,没被淹死就无罪;或者是让立誓者手握通红的烙铁,如果手被烫伤了就是有罪,没被烫伤就是无罪。

    而今天被杀的达维尔是西蒙和温特的俘虏。按照习惯法,格雷特爵士得支付一笔赎杀金,金额的数量是依据被杀者的身份和社会地位来定的。对于一个“贼”而言,朗格愿意为他的骑士出一枚德涅尔银币的赎杀金,这确实称得上是十分慷慨大方了。

    下午,伯爵朗格的使者颇有仪式感地穿着蓝白相间的条纹礼仪服,头上戴着插有羽毛装饰的尖角帽,双手托着两个小木匣子,在和卫兵说明了来意后分别将木匣献给了两位男爵。

    营帐里的西蒙坐在桌子前,打开匣子,果然不出他所料,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十二枚铜币。现在他有些恼火——被抓住的汉斯无法指认谁是幕后凶手,流浪者营地的人提前得到了风声跑得无影无踪,就连最有可能知道这一切的达维尔也被朗格找了个理由上门杀害了。

    他十分确定朗格就是这一切的背后主使者,但如果要对朗格提起控诉或者是向公爵请愿,他得拿出让所有人信服的证据。欙

    流浪者汉斯曾远远地见过那个该死的主使者,但是身高与其相似并不能成为指控朗格的证据。

    西蒙向旁边招了招手,待命的仆从来到了他的身边,俯下身听从命令。

    “给男爵温特捎个口信——我们可以等汉斯的腿好了之后直接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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