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造谣了些什么?」

    「哈,一些只有愚昧农民才会信的可笑话术。不过可惜的是,我们的军队大部分都是由愚昧的农民组成的。」公爵阿马德乌斯摇了摇头。至少现在,西蒙看得出来公爵还没有听信那些谣言。

    西蒙侧头看了看男爵温特,他正低着头思索着些什么。而公爵阿马德乌斯的话显然还没有说完,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件事是我的传令兵和我提起的,我让他去指认向他造谣的人,过程出乎意料地简短,哪里有三五成群的士兵聚在一起聊天,哪里就大概率有传播谣言的人,经过一个又一个士兵的指认,最后,我当场抓到了一个叫汉斯的男人,哈,值得一提的是这家伙在讲故事时还挺神秘主义的。」

    「那么,这个叫汉斯的家伙是谁的手下?」温特比西蒙先一步问出了口,两个人直勾勾地看着公爵的眼睛,等待他揭晓最后的答案。

    「我的人招待了汉斯一番,他是个硬骨头,坚称自己只是一个路过此地的流浪剑客。所以,我想我可以把他交给你们,特别是温特,我相信你有的是办法让他回忆起自己到底是谁。」阿马德乌斯笑得有些残忍,他对刑讯的艺术一无所知,他厌倦了汉斯嘴里的那套一成不变用来敷衍人的辩解。

    「我们会的,」西蒙一口气将酒喝下肚,「对于这种被魔鬼附身,背叛王国背叛天主企图破坏士兵信念的败类,不需要任何心慈手软。」

    「那么,我想这就是全部了。」公爵站了起来,向在旁边待命的秃头仆人比了个手势,后者心神意会地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西蒙想,这会不会是公爵为了挑拨自己和朗格弄出的新把戏?不过很快,他就否认了这一点——公爵没必要冒着损失名誉的风险再在已经便很烧得旺盛的火焰上添一把柴。

    造谣这种事情如果自导自演的话,露出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除非是傻子,否则没人会愚蠢到这么干。那么不出意外的话,猜都不用猜,这一定是朗格……

    当西蒙和温特两个人走出公爵的营帐从门口的武器架上拿回自己的佩剑时,一个穿着锁子甲套着公爵家族印章罩袍的卫兵押着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剑客」走了过来,一旁跟着刚才帐篷里的秃头仆人。

    想必那个在押的囚犯就是造谣者汉斯了。

    「交给我,朋友,一个小时内,我保证他连自己什么时候丢的第一次都给问出来。」温特的视线从造谣者汉斯身上收了回来,然后拍了拍西蒙的肩膀。

    对于温特的审讯能力,西蒙是放心的。

    「我相信你,我和你一起去吧。」

    「走。」温特点头,招手让自己的侍从转押汉斯,随后和西蒙一起朝着自己军队的驻扎地走去。

    ………………………………

    此时,月色之下,在远离驻军树林的一处河畔小营地中,一伙穿得和流浪者一样破烂的人聚在火堆旁炙烤食物,相互交谈。

    「你们今天干得怎么样?」一个戴着破烂皮帽的男人摸了摸他那油腻的头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以喝酒聊天的方式,将那个事情很自然地很不经意地告诉给了其他人。」一个脸上长着难看麻子和膘肉的中年男人咧开嘴笑了笑,在火光的照映下,那笑容简直比魔鬼哭泣还恐怖。

    「你确定你聊天的时候没吓到别人吗,丑脸波奇?」擦汗的男人打趣道。

    「美酒令人沉沦,故事引人入胜,谁还会关注我的丑脸?」波奇的自嘲引得火堆旁的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忽然,旁边的树丛间传来了一阵「嘎吱嘎吱」的踩踏树叶和枯树枝的声音,火堆旁的「流浪者」谨慎地屏住了呼吸,手摸向了腰间的武器。

    两个只穿着朴素亚麻衬衫,长得又高又壮的男人拨开了灌木丛的树叶。他们腰带间别着的剑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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