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格还想用自己的部队。

    恐吓恐吓西蒙,现在居然还倒过来了,自己反而被吓到了。

    “你可真是虔诚啊,西蒙,”朗格将嫉妒埋藏于心底,他的眼睛如毒蛇一般盯着西蒙的背影,不怀好意地勾起了嘴角自言自语道,“希望你的人马在战斗中不要损耗太多,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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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隆公国的军队如同一条爬行的滑蛇,沿着通往东边的大路缓慢前行。从贝格伯爵领到图林根并不远,只需要经过马堡和弗里茨拉尔这两个伯爵领,如果快的话,他们走一个多星期就能到。

    行军的队伍很松散,但是对于贵族们来说,能让这群毫无组织自私自利的士兵们聚在一起往目的地走,并且不在中途溜掉,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大部分的午餐晚餐时间,贵族们都会在公爵的帐篷中就餐。说是帐篷,其实不过是仆人在一块平整的地面上用四根粗树枝支撑起的一块大篷布,然后摆上长条搁板桌和餐椅餐具。

    伯爵和男爵们依照次序就坐,公爵的厨师在帐篷不远处生火炙烤猎物,仆人打开木酒桶为贵族们满上啤酒,一旁还有负责切长条面包和炖豆子汤的仆人。

    “阿马德乌斯也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啊。”西蒙在心中暗暗想着。

    主教汉斯坐在公爵的右手边,为了不打破教规,他只能吃鱼肉,不过这里可没有新鲜的鱼可供捕获,所以当贵族们大口吃烤肉时,他的餐盘里永远是一条看着便让人没胃口的咸鱼。

    餐桌上的氛围有时也会很奇怪。虽然大家都是公爵的封臣,但大多数时候,男爵和男爵们交谈甚欢,朗格和沃尔夫两个伯爵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而主教总是缠着公爵讲一些没完没了的宗教话题。

    西蒙不喜欢和朗格同一桌就餐,这会让他总有一种喉咙被鱼刺卡住的不适,因为时不时,朗格那阴冷的眼神就会扫到他,看来他还是在觊觎西蒙的爵位和土地,从来就没有变过。 无错更新@

    有时候,贵族们会在洒桌上争论谁的骑士是最勇猛的。日耳曼人崇尚武勇,谁的麾下有一名骁勇善战的骑士,谁便会获得声望和荣誉,以及其他贵族的尊重。

    后来,他们逐渐不满足于讲述自己麾下骑士的勇敢事迹了,因为口说无凭,有些人讲出来的事迹越来越夸张离谱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可。于是,沃尔夫伯爵用他那粗犷的大嗓门提议,让骑士们来一场公平公正的决斗,来看看谁在说大话,谁才是真正的勇者。

    “真是愚蠢至极,马上就要和异教徒对决了,居然还想在开战前和自己人玩生死决斗。”阿马德乌斯在心中对伯爵沃尔夫的鲁莽提议嗤之以鼻,但他不能表现出怯懦,这是会有损他威望的,但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来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把你的力气和多余的精力都留给异教徒吧,而不是让骑士们的性命白白浪费在这里。”西蒙看出了公爵阿马德乌斯眼中的犹豫和否决,于是便替他开口对伯爵沃尔夫说道。

    主教汉斯咀嚼着又硬又咸的鱼肉,点了点头。他也不太赞同这种除了得到荣誉虚名外别无他物的自相残杀行为。

    “哦?”伯爵沃尔夫那喝醉酒后变得红彤彤的脸挤出了一抹不屑与嘲弄,“你害怕了么,勇猛无畏的弗尔德堡男爵?这么说,你的骑士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懦夫,经不起这点试炼,对吗?”

    站在帐篷旁边的胖子霍夫曼和米勒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挥拳把伯爵沃尔夫那可恨的臭脸打得鼻青脸肿。

    “我认为男爵西蒙说的是对的,”主教汉斯抹了抹嘴巴,擦掉了嘴角残留的盐渍,“主的战士在这个危机关头,还是将剑挥向异教徒吧,自相残杀是没有意义的。”

    “这可不是自相残杀,我的主教阁下,我们不过是让骑士们在为主出征前来一次充满着荣誉的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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