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的方法,最常见的就是三种——要么看他是否戴着犹太人专属的小黄帽,要么把他的裤子脱下来看看他有没有行过割礼,要么看这个人是不是极度贪婪。

    赫尔塔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忽然成了众矢之的,只能灰溜溜地夺路逃出了围观的人群,他在心中暗骂自己的愚蠢,他在临行前不断地告诫过自己要低调行事的。

    小克莱因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赫尔塔,他戴着宽松的大兜帽,看上去和一个普通的路人没有什么不同。

    而正赶着马车往街道深处走的赫尔塔显得有些警觉,时不时便左顾右盼地打量附近的环境。不过,他的警觉仅限于提防那几个趟子手回头过来找麻烦,他连自己已经被跟踪了一路都没察觉到。

    “让开路,车夫。”

    迎面走来了几个戴着诺曼盔,留着一头金黄色卷发的维京人。他们穿着战痕累累的皮革甲,扛着留有干涸血迹的双手斧,一个人抬起了头,那凶戾的眼睛紧盯着赫尔塔,简直快把后者的灵魂给吓出窍了。

    “好的,好的。”

    赫尔塔根本不敢计较维京人管自己叫车夫这件事,他一脸慌张地将车偏到道路的边缘,生怕自己撞到对方,激怒了对方。

    “哈哈哈哈哈,胆小如鼠的南方人!”维京人沙哑的嗓子发出了难听的嘲笑声,赫尔塔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异教徒海盗啊。

    虽然维京人在几十年前的英格兰遭遇了巨大的挫折,但不可否认,维京人依旧是实力强大的战士和凶猛如虎的海盗。他们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在日耳曼人和法兰克人之中留下了大量的恐怖故事,以至于现在大家依旧对他们存有恐惧和畏惧的心理。

    赫尔塔将马车停放在了一间酒馆的院子里,他抛了一枚铜币给马童,嘱咐他看好自己的车,随后推开了酒馆的大门。小克莱因驻足了一会儿,拉低了他的兜帽,也走了进去。

    酒馆内的空气混浊极了,各种难闻的气味让这狭隘的空间仿佛成了一个发酵室。但与之相对应的是气氛十足。这里面的酒客们似乎在狂欢,吟游诗人奏着一曲欢快的小调,大家围着一根巨大的圆木支柱跳起了舞,好一副热闹的景象。

    “我要进五桶上好的麦酒,另外出一些首饰。当然,还有一些不方便在这里说的事情……”赫尔塔趴在柜台上,这个酒馆的老板递给了他一杯清凉的啤酒解渴,这会儿他正抱着酒杯畅饮,根本没注意到后进门的小克莱因。

    “麦酒还是老样子,当然没问题,首饰我也能为你找到对它们感兴趣的买家。至于事情,这次是重要的事情么?”酒馆老板剃着光头,鼻息下的八字胡像是一把棕色的扫把。他不慌不忙地一边擦着色泽光亮的酒杯一边回应着赫尔塔的话。

    “很重要的事情。或许我得亲自见大人一面。”赫尔塔的神情严肃,看上去不像作假。

    小克莱因在一旁坐了下来,看上去是在享受鲁特琴小调以及热闹的氛围,实际上他的耳朵正竖着偷听赫尔塔的谈话呢。

    酒馆老板继续擦着杯子,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大人现在在科特赖克,如果你一定要见他,明天就可以出发。不过我要警告你,如果你是为了一些无聊的事情去打扰他,他可不会对你客气!”

    “与之相反,”赫尔塔伸出了食指,左右摆了摆,“他或许还会奖赏我呢!”

    “哈,是吗,”酒馆老板轻笑了一声,“那你今晚可得多喝一点。”

    “啊哈,我怕喝多了耽误事情……”

    小克莱因听到了自己想要的。这进一步证实了赫尔塔与科特赖克男爵的勾结,而这个酒馆老板,可能就是科特赖克男爵卢克在布鲁日布置的一个眼线,或者说联络人。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小克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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