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德堡,而西蒙的封臣们也难得聚集在了一起,这些该死的异教徒让他们度过了多少个担惊受怕的夜晚,而今后,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他们都不用再担心马扎尔人随时可能到来的突袭了。

    与加布里埃尔爵士同行的是十二个骑着马的轻骑兵。他们是梅林根草场的牧民,平时加布里埃尔爵士会让他们骑上养马场的骏马练习骑矛刺击,当西蒙征召时,他们会在加布里埃尔的军械库穿上装备作为轻骑兵加入军队。

    而比尔爵士则带来了三个穿着毛皮衣服的小伙子。他们看上去营养不错,那裸露在外粗壮的双臂上有着清晰可见的肌肉结构,他们应该是比尔为西蒙训练出来的长弓手了。

    至于米勒爵士,这个潇洒的家伙只是穿着一件艳红色的常服,骑着一匹旅行马便过来了。

    “日安,比尔爵士,好久不见了。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你怎么只带了三个长弓手过来?我记得你的领地里起码有三十个接受过长弓训练的弓箭手吧?”加布里埃尔爵士已经完全褪去了身为雇佣兵时的粗鄙言语和作风,现在全然展现出了一副受过良好礼仪教育的贵族范。

    “日安,加布里埃尔爵士,感谢你的关心,剩下的弓箭手除了要看守林场和伐木场,还得看守那个令人不省心的放逐者之村。”比尔爵士耐心地回答道。

    放逐者之村,位于迪黑斯森林的深处,是由前昆尼尔男爵私兵们的家属新开垦建立的村落。

    这些昆尼尔男爵私兵的家属们原本失去了继续在昆尼尔男爵封赐给他们的采邑上生活的权利,理应被西蒙驱逐出男爵领,但看在詹姆斯神父和汉恩斯司铎的极力劝说份上,西蒙当时决定将他们的放逐令更改为垦荒令。

    这些原本被放逐的家伙刚开始还挺老实,毫无怨言地在比尔爵士的监管下开垦土地砍伐树木,但当他们的新生活稳定下来后,之前为了活命而隐忍在心底的委屈与愤怒又重新涌回了他们的心头。

    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资产和田地,用通俗的话来讲,他们与奴隶没有区别。他们种植出来的作物和饲养的鸡鸭都是属于西蒙的,而西蒙只需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以及为他们提供日常的口粮,仅此而已。

    不过在他们看来,所谓的保护他们安全的弓箭手倒不如说是来看守和监管他们的,而西蒙饶恕他们的记忆也随着时间流逝而被冲淡。现在,他们只想重新获得自由,以及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田地。

    对于他们提出的诉求,西蒙是谨慎的。在西蒙看来,这些老幼妇孺的儿子、丈夫、父亲都已经被西蒙杀死或者贩卖为奴,这一切都决定了他们即便口中说得再诚恳,真正内心的深处也不一定会原谅自己。

    如果恢复了他们自由人的身份,让他们重新拥有了自己的资产和田地,谁知道他们后面会闹出什么乱子?说不准他们会勾结那个有着埃斯拜堡法理强宣称的卢克男爵一起推翻自己呢!

    于是,见诉求无果,这些狡猾的放逐者们干起了阳奉阴违的事情,比如偷猎、偷渔、偷伐等等。当然,这些小偷小摸的行为在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面前显得不值一提——有一个巡逻的弓箭手在村庄附近的树丛旁边解下裤子方便时被人背后偷袭用匕首割开了喉咙。

    这件事让比尔爵士和西蒙男爵大发雷霆。

    西蒙当时便恼怒地喊来了汉恩斯司铎,质问他这是否就是他口中那些“需要得到怜悯和救赎的可怜人”们会干出来的事,后者局促不安地沉默了起来。

    原来,放逐者之村有个了解谋杀案始末的寡妇心怀不安,在事情发生的当晚便找到了汉恩斯司铎倾诉忏悔了整件事情,希望他们能够得到上帝的宽恕。

    汉恩斯司铎虽然知道凶手是谁,但他拒绝向西蒙和比尔透露,因为如此一来,教会的权威便绝对会被撼动,而上帝仆从在人们心中的正面形象也会崩塌。

    试想一下,如果向你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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