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将几枚戒指和几串项链放到了旁边的一颗山毛榉树脚下,然后用一旁地上的枯叶掩盖住了它。

    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了,做完这一切后,他并没有像一个刚刚做完错事的贼一般回头看是否有人注意到他,他知道这是愚蠢的行为,这很反常,还会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招致事情败露。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很正常、放松且自然,搜刮着马扎尔人身体的每一处,甚至还将这个家伙的靴子脱了下来看看里面有没有藏东西——很多中世纪人认为自己的鞋子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没人能从一个人的脚后跟和脚底偷到东西,除非他的鞋子破了。

    搜刮完后,男孩脸不红心不跳地往回走,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事实也正如此,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刚刚的所作所为,除了一双隐蔽在密林深处注视着这一切的的眼睛。

    ………………………………

    傍晚时分,绚丽的夕阳将原本蔚蓝色的天空和洁白无瑕的云彩染成了橘黄色和火红色,士兵们已经打扫完了战场。

    伤者在下午时便被马车给拉回了弗尔德堡,在那里,医师阿瑟罗和詹姆斯神父会好好地照料他们,当然,用的不是放血和催吐,而是消毒和包扎。

    马扎尔人的尸体被就地掩埋,而阵亡士兵的尸体则被搬到马车上运回到弗尔德堡的教堂里举行葬礼。

    在森林中,士兵们押运着最后一车的战利品,或是轻松或是疲惫地走在反途的路上。

    一些人哼起了小调,开起了玩笑,他们显然都是老兵。而更多的新兵脸色不太好看,这些家伙第一次经历血的冲洗,直面残缺不堪的尸体和断肢,这样的视觉心理冲击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过刺激了。

    士兵们双手握着长矛的前段矛柄,任凭矛柄尾部在地上拖行,这是在密林中行军时的持矛方法,虽然看起来不太美观,但这可以有效避免扛着的长矛过高而被树枝给卡住的风险。

    “大人,我们剿灭了大多数的异教徒,但不幸的是,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逃走了。”小克莱因跟在骑马慢行的西蒙侧边,遗憾地说道。

    “这几个逃走的异教徒掀不起多大的风浪,”西蒙倒是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只能欺负欺负落单的旅行者,甚至是小伙的强盗和山贼。如果他们还敢踏入村庄抢劫,恐怕农民的草叉都能把他们给活活地捅死。”

    “他们不会说我们的语言,因此也不可能落草为寇加入山林土匪。那就是说,他们在这片区域寸步难行,是所有基督徒的公敌,他们很难再回到自己的故乡了。”克里格笑了笑,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说的没错。”西蒙赞同地点了点头。

    当西蒙和士兵们回到弗尔德堡时,河边渡口码头的火已经被扑灭了,不过此时还在冒着缕缕的青烟。

    押送着四个被捆着手的马扎尔俘虏的私兵踹了他们几脚,仿佛在说:瞧瞧你们干的好事。

    被踹到的马扎尔人摔倒在了地上,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旁边的士兵发出了一阵无情的耻笑声。

    这几个马扎尔人中三个较为年长的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垂头丧气地继续往前走,而一个较为年轻的马扎尔人则是怒视着旁边的士兵,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弗尔德堡的木头村门被戍守的民兵们缓缓地拉开,站在道路两旁等待着家人归来的村妇和孩子们睁大了眼睛寻找着她们熟悉的身影。

    时不时便有和家人们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的士兵,与平常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人悲伤地痛哭,因为伤者和亡者已经先行一步运到教堂里面去了,他们的家属现在正聚集在教堂里呢。

    四个马扎尔人在大家的唾弃和咒骂声中被押往了地牢。

    “下地狱吧,异教徒!”就连瘦猴一般的矮子科勒都敢鼓起勇气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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