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对我们战胜了那群该死的歹匪表示祝贺,同时对两位兄弟的战死表示遗憾,”胖子踩着马镫下了马,“他说他去请多尔斯腾堡教堂的神父三天后的清晨来弗尔德村给两位兄弟举行丧礼。”

    在这个时代,死者下葬前一般会有三天的守灵夜。

    “好的。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给那两个不幸的寡妇抚恤金,以及奖赏作战有功的士兵。”西蒙捻着胡子想了想。

    “抚恤!?”胖子奇怪地挠了挠头,好像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儿似的。

    ………

    这几天,西蒙还是领着士兵们继续建设木堡,训练战阵。西蒙在承诺三天后奖赏这些战斗有功者的同时,也向几个家里有人可以照料田地的自由农发出招揽之意。

    这些民兵已经不能称之为新兵了,见过血之后的他们,身上多了一种和之前全然不同的感觉。

    ………

    第三天的一大早,穿着一袭白衣的牧师抱着一小个银制的油罐和装着水的银碗来到了弗尔德村。

    天空布满了黑压压的乌云,时不时就有呼啸而过的大风。

    伴随着夏天而来的,是夏雨。而夏雨又挑在了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里逼近小小的弗尔德村。

    随同牧师一齐来到弗尔德村的,是一个戴着宽大的黑色兜帽,穿着黑色短袍,黑色紧身裤的中年男人。他是欣克瑟村的掘墓人。

    在这个肃穆的早上,不仅是西蒙和战死者的家属,几乎所有村民都聚集在了村边的空地上。

    “上帝保佑。”牧师看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赤裸的尸首上可怕的创伤,心里不禁一颤。

    一般来说,死者的家属会在尸首上盖上一席白色的裹尸布,或者给尸体换上类似朝圣者的乞丐装扮。

    但是这两家人实在是太穷了。他们只能将这两个士兵从头到脚清洗干净,然后在他们的七窍塞上抠抠索索从老牧羊人那借来的羊毛,接着费力地将尸体的双手掰成祈祷的样子。

    列列狂风中,掘墓人在远处林边的空地上挖着坟墓,牧师则揭开银罐给尸首的手背涂油,做着弥撒。

    这时,牧师从村里的面包工手里接过两张印着图案的面饼,放在了两具尸体的胸前。

    “少爷,那是那两个寡妇找人借钱请面包工做的圣体饼。据说光是饼上的耶稣受难像图案,都花了面包工一整天的功夫。”胖子附在西蒙耳边细语说道。

    原本圣体饼是给临终前的人亲自受领的。但是两个士兵是直接死在战场上的,所以只能在葬礼上补办了。

    那两个寡妇并没有像那天下午一般放声大哭,只是脸上挂着泪珠,不断用手擦拭着。这是一种既能令人知道她的痛苦又能令她保持品行的行为。

    “这两个可怜的小伙子生前还有没还清的债务吗?”神父做完弥撒,高声向人群喊道。

    “没有,都还清了,都还清了!”两个寡妇大惊失色,连忙开口说道。

    要知道在这个愚昧的年代,如果死者生前没还完债务且没有指定在他死后替他继续还债的亲属,人们便认为这个家伙肯定会去炼狱里偿债,他的亲属也会被认为是幽灵附体,被人们拘捕拘禁起来。

    “挖好了,尊敬的牧师大人。”掘墓人用兜帽擦了擦汗,走到了牧师身边。

    “很好。现在来三个人帮忙把他们的遗体抬到墓地里去。”牧师说着,人群走出三个同死者生前关系很好的农奴,同掘墓人一起,抬着尸体向远处的墓坑走去。

    西蒙抬腿跟上送葬的人群。不过他注意到,两个寡妇并没有跟上前,只是蹲在原地捂着脸哭泣。

    “她们不去送自己的丈夫最后一程吗?”西蒙有些奇怪地问了问胖子。

    “少爷,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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