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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简直是一件精妙绝伦的艺术品,它看上去属于某个有地位的贵族,但不知道杜登通过什么手段搞到了它。

    西蒙带着疑惑打开了第二口匣子,一张雕刻着花纹的桦木反曲弓静静地躺在米白色的亚麻裹布上,一旁是弓弦和几根磨得异常尖锐的重型箭矢。

    “这狡猾的老东西,在壁炉上挂着一张破旧的猎弓,却在地窖里藏着一张这么棒的反曲弓。无论如何,现在都归我了。”西蒙的嘴角忍不住地翘了起来。

    最后一口匣子上栓着一把小铁锁。

    西蒙对着地窖口的小克莱因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小克莱因将一串“噼里啪啦”作响的钥匙递了下来。

    还好西蒙有先见之明,既然要将杜登的屋子收回到自己手上,钥匙肯定是必不可缺的。西蒙的士兵在今天早上杜登刚被押出地牢的时候便粗暴地从他的腰间将钥匙串给扯下来了。

    西蒙拧开了铁锁,映入眼帘的是一枚枚质量不一的徳涅尔银币,看上去大概有将近五十枚。

    “哈,我估计科利夫给杜登的那一枚徳涅尔银币定金就在这里面吧。”西蒙拿起其中一枚银币,放在手心掂了掂重量。

    有人曾说过,中世纪的农民是全世界最狡猾的人了,如果你不狠下心来压榨他们,你永远不知道看似一穷如洗的他们究竟在私下里隐藏着多少财富。

    而杜登,作为一个无恶不作的村长,他在地窖中隐藏的财富简直让西蒙瞠目结舌。

    西蒙不禁想象,这得是收了多少贿赂,做了多少亏心事和坏事才能积累到的财富。

    接着,西蒙用钥匙打开了积灰不多的大箱子。同他猜的一样,大箱子里除了几卷泛黄的羊皮纸外就没有其他值钱的宝贝了。

    西蒙拿起了羊皮纸,将蜡烛凑近,有些费力地阅读起了上面记载的内容。他看了半天,这里面大多都是记载了杜登的资金流水,包括房屋翻修的支出,以及哪一天日因为什么原因收取了谁的贿赂。

    有意思的是,西蒙在羊皮纸上找到了镀金匕首的来历。

    原来,这柄豪华匕首是布鲁日伯爵从科隆的工匠那订制的,然而这个消息却被一伙胆大心细的窃贼知道了。

    那伙窃贼在工匠差不多做完匕首的时候,趁着夜色溜进了作坊,一个人负责勒晕珠宝匠,一个人负责搞定守卫,还有一个人负责撬开存放珠宝的箱子。

    他们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开锁能力,而且他们在机警的珠宝匠身上完全搜不到任何钥匙。气急败坏的他们又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将桌子上差不多完成的镀金匕首拿走了,卖到了黑市。

    听说了这件事后,大发雷霆的布鲁日伯爵派出了探子在科隆地区附近寻找这柄匕首的下落。很显然,但凡消息灵通点的人都不愿意触这个霉头,于是,这柄匕首像是一件见不得光的艺术品一般在地下流传。

    后来,一个土匪头子从一个还不起债的商人那得到了这柄匕首,他想靠这个很难变现的艺术品大干一票,于是通过科利夫和杜登搭上了线。

    杜登和土匪们狼狈为奸,策划了一个精妙的计划,里应外合地劫掠了男爵领南部的梅林根牧场,还顺手除掉了一直和杜登不对付的牧场管事。

    一次成功逃脱制裁的劫掠让土匪头子很高兴。完事后,他支付了杜登一枚银币,另外将这柄匕首当作另外三枚银币给了杜登,随后简单地讲了讲它的故事,最后嘱咐杜登不要太过招摇。

    看到这,西蒙感觉呼吸不太顺畅了。他知道,自己在地窖中呆太久了,有些缺氧了。他收起了羊皮卷,喊了一声小克莱因,将羊皮纸和三个匣子悉数递了上去,随后回到了地面。

    “今天真是收获颇丰,”西蒙笑着拍了拍身上粘着的灰尘,“我们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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