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即便科利夫被抓回来审问,仅凭他的一面之词,除非西蒙掌握了铁证,否则,贸然夺去自己的职位和人身自由只会降低他的声望,给人们留下一个不讲理的残暴形象。这不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吗?

    是的,杜登已经开始像当年研究昆尼尔男爵一样研究西蒙男爵了。他对前者的了解程度仅次于他自己的妻子。

    不过今天,即便风和日丽气温舒适,但他还是感觉到一股隐隐的不安萦绕着他。

    他的感觉一向很准。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五年前,那天晚上,他贪墨了昆尼尔男爵存放在埃斯拜村粮仓里的物资,并且伪造了一起意外现场。

    不过当时出了一点状况,事情朝着失控的方向跌去。他们要嫁祸于看守粮仓的老迈克,没想到出了点岔子——原本要把老迈克勒晕的亚当居然被这硬朗的老家伙反过来制服了。

    不远处的杜登的脑袋一片空白,他知道要是老麦克大声喊人来帮忙,那计划就全泡汤了。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空气中尽是死亡的气息。

    他很快便狠了心,扑向了惊魂未定的老麦克,掐住了他的脖子,亲手了结了这个每次见到自己都会人畜无害笑眯眯地打招呼的老好人。

    他没时间清理思绪。

    他带着深深的不安和负罪感和亚当一起将老麦克的尸体抛进了粮仓里,并在他的手里塞了一根燃着的火把,随后逃离了现场。

    事后,昆尼尔男爵的手下在粮仓里找到了老麦克的尸体,也在老麦克家里搜出了一部分失窃的物资,那是杜登提前放进去的。

    于是,正在隔壁领地参加宴会的昆尼尔男爵下令,让卫兵把追回来的那部分物资保存好,然后将老麦克的尸骸钉到领地的一处木桥下,这样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会践踏他的尸骨,算是偿还他“背叛”昆尼尔男爵的罪孽了。

    那算是杜登栽赃陷害的巅峰之作,不过令他恐惧的是,那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做同样的噩梦——老麦克在梦境中拖着焦糊的身躯一步步朝他走来,质问他为什么要害他。

    “叔叔,叔叔,”亚当的声音让杜登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前面有人正在接近村庄!”

    “是不是信差回来了?”杜登的不安感强烈了起来。

    “没错,他还带着一辆囚车回来了。”亚当指了指远处的主路,杜登顺着你他的手指眺望。

    走在最前面带路的人风尘仆仆,他的肩膀上挎着信差最爱的大牛皮囊包。在他身后,一队武装士兵押着一辆上了黑漆的囚车缓缓前行。

    “见鬼,不会是他们吧……”杜登看见了囚车中关押着一对夫妇。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没错,就是他们。”亚当沮丧地回道。

    ………………………………

    科利夫被雷德男爵的士兵们给押回来了,没有什么比这更加令西蒙高兴的了。

    据其中一个士兵讲述,假如当天晚上税官没有叫住他们的话,可能现在科利夫的双脚已经踏上了英格兰的土地了。

    西蒙很庆幸这一切没有发生。当时他从比尔那得知科利夫向北跑了之后,他就预感到这家伙大概率会去港口坐海船去英格兰。

    于是,他立马派出了所有的信差和骑兵,将一份份临时写成的科利夫通缉令沿着北边的村镇一路贴到港口,没想到最后还是差点就让他给逃了。

    他让小克莱因将八枚银币的赏金一分不差地交给领头的军士,并且让他为雷德男爵捎上自己的问候以及一份珍贵的礼物——一壶上好的贵腐酒。

    接下来,就是对科利夫的审讯了。

    在得到西蒙的命令后,士兵们感到有些奇怪。在他们看来,始作俑者已经被抓捕归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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