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和叔叔杜登一家全都要遭殃。

    “呼!”

    亚当一口气跑到了磨坊,在小屋的前院中撑着大腿喘气,从腰间拧开水壶润了润嗓子。

    “是谁?亚当?”

    小屋中的科利夫显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谨慎地将兽皮窗帘掀开一个小角,借着院子前的火把看清了来人。

    “出了什么事?”科利夫披上了外套,裹着双手打开了屋门。

    “你赶紧收拾收拾值钱的东西逃走吧,领主大人抓住了那三个袭击牧场的家伙,”亚当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然明天等他发现你在编故事骗他,把你也关起来审问,我们就全完了!”

    “哦不,该死!”科利夫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我该往哪里逃?我要怎么逃?”

    “你不是认识一些森林里流窜的土匪么,”亚当抽了抽鼻子说道,“你现在就把家当带上去找他,给他点好处,让他带你离开这里,最好别被领主的士兵抓到了,不然你绝对是死路一条。”

    “我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给林子里的兄弟们啊……”科利夫可怜巴巴地说道,但亚当不为所动,甚至还来了火气。

    “你脑袋出了什么问题,”亚当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你家墙缝里有几只老鼠我都一清二楚,你现在和我说没钱?你到底是要这条性命,还是要留着你那没命花的破钱?”

    “我知道了……”科利夫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屋内。

    亚当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科利夫刚刚无非是在向他讨要一些逃路用的钱财,事实上,无论亚当给不给他,他都得逃得远远的,不然就如西蒙男爵所言——他会把他的头给砍下来。

    听杜登叔叔说,白天的时候科利夫还来找过他,居然痴心妄想,提出要杜登把那一枚徳涅尔银币的定金还给他,理由是他到头来并没有得到那片牧场,真是贪婪至极。

    没过多久,亚当听见屋内传来了铁锹挖掘泥土的声音。他想,这科利夫藏得可真够深的,居然还在地里埋了钱财。

    又过了一会儿,科利夫收拾好了东西,带着妻子和沾了泥土的囊包走了出来。

    “唉,我的磨坊。”科利夫长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带着难掩的黯淡与不舍。

    他将毛驴从旁边的库房里牵了出来,把打包好的行囊放在了毛驴身侧的驮篮里。

    “来,亲爱的。”科利夫帮他的妻子骑上毛驴,然后将一卷毛毯披在了她瑟瑟发抖的背上,接着牵过了驴嘴上的缰绳,看向了亚当。

    “你让山贼送你去北边的东弗里西亚,找艘海船去英格兰安度余生吧。我保证,等你到了英格兰,以后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你们了。”

    “不可以往南边走吗?”科利夫小心地问道。

    “不行,”亚当斩钉截铁地说道,“往南边走要经过好几个新男爵接管的男爵领,你不能保证哪些贵族和西蒙领主交好,他们是否会协助他派人抓捕你。”

    “那往北边走呢?”

    “往北边走一段距离,过了河,就是东弗里西亚的弗里斯兰公国了,我猜西蒙领主和那边的贵族不熟,追捕你的行动会遭受困难。而那时,你已经坐在前往英格兰的渡船上了。”亚当抚着下巴思索着说道。

    没想到这个大块头和蛮牛一般粗犷的家伙脑袋里还有点东西。这都是他经常在酒馆里和过往的商人们聊天所得来的信息。

    “最后一个问题,”科利夫有些迷茫地摸了摸后脑勺,“英格兰是哪?”

    和大部分的中世纪村民一样,科利夫出生在这,人到中年了也没离开过家乡几次,现在忽然要背井离乡逃亡了,他显得十分手足无措。

    “海的另一端,”亚当想起了一个过路的撒克逊盎格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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