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让赫尔塔觉得有些耳熟的声音,但他就是记不清是谁了。当他回头看到室外酒桌上那个森民打扮的壮汉时,他惊讶极了,眼睛睁得比牛铃还大。

    “克里格!?你不要命了吗,居然敢大摇大摆地坐在我的酒馆里。你当治安官和卫兵是眼瞎的饭桶吗?”赫尔塔显然还没有明白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村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走一条林间小路回村里的,为了躲避之前村口那个贪得无厌、每次都要蹭他一口酒喝的卫兵。不过他还是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村子中巡逻的士兵好像都是生面孔,装备也更为精良。

    “我们换领主了,治安官撤回了对我的拘捕令。另外,我要重振我的木匠铺,我接了一个新活儿,我得为我们的新领主制造一批长弓……”克里格一边吃着豌豆糊,一边对着赫尔塔说道。

    “不,不!昆尼尔男爵和他的继承人呢!?”赫尔塔看上去一脸难以置信,手中的软皮马鞍差点掉在了地上。

    克里格想,听到这个消息后的赫尔塔怎么这么激动,莫非他还和昆尼尔男爵的家族保持着某种关系吗?

    “昆尼尔男爵死了,他的继承人逃到弗兰德斯公国去了。”

    “见鬼,啊!”赫尔塔大声发起了牢骚,不过他注意到了一个朝这边走来的巡逻士兵向他投了目光,于是又连忙压低了声音,“真是该死。”

    “不过你可算是赶上好时候回来了,今天新男爵西蒙大人将会举办一场晚宴,他邀请了所有村民参加。”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赫尔塔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并不高兴。

    他走进了酒馆,拥抱了一下他的妻子蒂娜,接着毫无征兆地扇了一旁的女奴梅莉一耳光。

    扇完之后,他似乎还不解气,他又从旁边抄起了一个结实的橡木板凳砸向了那个可怜的女孩,被砸中的梅莉尖叫着蜷缩到了墙角,眼角涌出了眼泪。

    “嘿,你在做什么赫尔塔,”克里格冲进酒馆,用手指着喜怒无常的赫尔塔鼻子大声喊道,“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疯没疯不需要你来评判,这不关你的事,”赫尔塔看上去十分激动,说起话来唾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这个没教养的小婊子看我回来了就跟见了鬼似的,一声不吭。我给我这不听话的奴隶长长教训而已。”

    克里格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或许酒馆老板真的在暗中和昆尼尔男爵家族有着某种关系或者利益牵连。他现在毫无征兆的暴怒看似是在针对无辜的梅莉,实际上更像是为了掩盖他对昆尼尔男爵家族没落的愤怒宣泄。

    ()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这样毫无缘故地殴打梅莉,我也会狠狠地揍你。”克里格义愤填膺地攥紧了拳头。

    “就为了你这个怀了孕的低贱同胞!?”赫尔塔在心中腹诽,却没骂出来。

    和克里格彻底闹翻对他没有好处,克里格很强壮,虽然他爱管闲事,特别是维护他那同为凯尔特文化的女奴隶同胞,但不得不说,他在酒馆里消费起来大手大脚,丝毫不吝啬金钱。

    “我每次打她都是事出有因的,这次也不例外。”赫尔塔虽然嘴上不多承让,但至少没再继续打梅莉了,他拍着软皮马鞍上的灰尘回到了柜台,头也不回地说道,“梅莉,去把我的马牵到马厩,把拖车上的酒给卸下来,我就原谅你了。”

    “切,这个欺软怕硬的老混蛋,”克里格翻了个白眼,喝了一大口酒,“总有一天,我要搞清楚你到底和昆尼尔男爵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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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来临,黑夜将至。今天的埃斯拜村除了领主厨房有滚滚炊烟飘出来之外,其他的屋子几乎没有一栋飘出炊烟的。

    村民们在听说晚上有新领主的晚宴后,几乎没人选择自己在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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