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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西蒙沉浸在喜悦中时,静谧的夜幕中,埃斯拜村的酒馆依旧点着灯火。

    在壁挂火把的光亮下,三个男人正坐在酒馆外的长椅上拿着木杯子喝酒。

    如果说他们喝的是酒,今天下午在酒馆喝过一杯的米勒绝对第一个不同意,按照他的原话:这里的酒发酵过度,简直比醋还酸。

    不过这里的人们看样子似乎很喜欢。

    “蒂拉,快过来,再给我来一杯酒!”

    村长杜登举起了他手里的木杯子,拍着桌子朝酒馆里喊道。他那白天时还算干净的绿色毛边束腰衣这会儿被酒液浸湿了一大片,他喝起酒来什么都顾不上了。

    被称作蒂拉的女人穿着脏兮兮的围裙拿着酒罐子嘟嘟囔囔地从酒馆里走了出来。

    她看上去已经四十岁了,不过村民们都知道她以前是漂亮过的。自从她嫁给了酒馆老板赫尔塔之后,身材便开始肥硕了起来,原本长着雀斑有些可爱的脸庞也变得市侩彪悍了起来。

    “杜登,你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给喝死的,但只要你给钱,我依旧乐意为你提供美味的酒水。”蒂拉皱了皱眉头,将酒罐子啪的一下拍在了木桌上。罐子中传来了挑拨杜登心弦的酒水摇晃声。

    “该死,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喏,赶紧拿去,然后给我倒酒!”杜登明白蒂娜的意思,拍了拍自己腰间干瘪的钱袋,却忽然将手伸到了侄子亚当的腰间,从他的钱袋里摸出了一枚铜币,然后拍在了桌子上。

    “如你所愿,”蒂拉用她那只肉肉的手抓住铜币,放到了围裙的口袋里,给杜登满上了一杯酒,接着转头回了酒馆,“小气鬼。”

    “亚当,你别这副表情啊,作为你的叔叔,这些年我带你赚的钱还少了吗?”杜登注意到了旁边亚当无奈的表情,于是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他那油滋滋的手揉了揉亚当的头发。

    “杜登,”坐在杜登对面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男人打断了杜登的动作,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我们差不多可以来谈谈正事了吧?”

    “当然可以,科利夫,”杜登放过了亚当的头发,坐直了身子,“其实你随时都可以讲的,我在听着呢。”

    “放屁,如果没有我请的第一杯酒助兴,你恐怕只会垂涎着酒水一个劲地敷衍我。”科利夫暗想道。大家都知道,如果要请杜登帮忙办事,得先用一杯树桩酒馆的酒打开他的嘴巴。

    科利夫是埃斯拜村的磨坊主。他的磨坊在莱茵河边,离村子有点远,却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他戴着一顶米白色的包头巾,穿着一件还算干净的白色束腰衣,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本人纯洁无瑕,与之相反,村民们认为他的心比面包坊炉子里的炉壁还要黑。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又喝了一大口酒的村长杜登看上去很满足,他的脸已经开始变得赤红了起来。

    “我需要我磨坊旁边的那片牧场,无论用什么方法。”磨坊主科利夫凑近到杜登身边,小声地说道。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片土地属于羊倌西奥多。说吧,我能从中得到什么。”杜登打了个酒嗝,但却清醒地意识到他接下来说的话不宜大声,于是同样压低了声音回道。

    “两枚徳涅尔银币。”科利夫说着,左顾右盼了起来,在确定了旁边没有其他人后,鬼鬼祟祟地将手伸进了他的布袋里掏了起来,一阵清脆的噼里啪啦声后,杜登感觉到手里被塞进了两枚冰冷的、硬邦邦的钱币。

    科利夫就喜欢杜登这样直来直去,向来不会多问的人。他从来不会问你要某样东西用来做什么,他只关心自己能得到什么,这样挺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事实上,看上去稀里糊涂的杜登因为这个习惯避免了很多麻烦,乃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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