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便抵达了杜塞尔多夫镇。她没有想到,几天前,她在丈夫上马出征之前为他披上斗篷告别时居然是最后的诀别。

    昨晚信差告诉她老科奥瑟奄奄一息的消息时,她顿时两眼一黑双腿一软,差点就晕过去了。

    同时,她告诉西蒙,就在昨天,昆尼尔男爵家族的使者来到了多尔斯滕堡,支付了赎金,赎走了昆尼尔男爵。

    另外,听闻科奥瑟病危的消息,身为曾经对手的昆尼尔男爵也表示遗憾,他说他这段时间在多尔斯滕堡过得很好,科奥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好人,理应魂归天堂。

    午后,老科奥瑟被裹上了裹尸布装进了棺材里。六个仆人抬起了棺材,教士们跟在一旁一边走一边齐齐唱起了。

    出殡的队伍由拿着橡木十字架的神父带头,跟在后面的是由仆人抬着的棺材和吟唱圣歌的修士。再后面跟着的是贝格伯爵和朗格以及其他和科奥瑟有交情的贵族。

    科奥瑟带来的士兵和弗尔徳村民兵紧随着送殡的队伍的贵族后面,表情肃穆。

    科奥瑟将在镇子里的教堂举办丧礼,经过今天的晚祷和守夜以及明天早上的安魂弥撒后,才会在教堂的庭院中埋葬。

    在这之后,朗格会举行继位典礼,向贝格伯爵宣誓效忠,成为新的多尔斯滕男爵,接着会和所有贵族一起远征不堪一击的洛翁伯爵领,抢夺土地。

    “等过段时间一切尘埃落地,我想我得去见见这个素未谋面的林德兄弟。”跟在出殡队伍中的西蒙暗暗想道。

    如果真如科奥瑟所言,自己有一个在教会中的兄弟,假如将来他能够有所作为成为司铎或者主教,对于自己而言肯定是大有帮助的。

    今天的天气和昨天一样晴朗,不过相比昨天的流血厮杀,今天的杜塞尔多夫镇更多的是沉闷和阴郁。

    乌鸦“嘎嘎”地在镇前的空地上寻觅着没被清走的碎肉,麻木的镇民们清理着镇门口堆积的杂物。

    不知过了多久,教堂传来的枭枭钟声响彻全镇。在镇外耕地中劳作的农民直起腰摘下草帽抬起了头来,此时火红的夕阳正在天际线“燃烧”着半边天空,修士们的晚祷即将开始,这也意味着地里劳作的农夫到了休息吃饭的时候。

    今晚朗格并没有出去酗酒,而是留在教堂里守夜。或许和昨晚他颜面大失有关,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冲淡昨晚的尴尬。

    西蒙现在也不想搭理朗格了,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西蒙可干不出来。他完全睡不着,思索着将来的路该怎么走,如何迎接朗格的打压和报复。

    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冰冷的声音在西蒙耳边响起。

    “西蒙,”教堂内阴暗的烛光照耀下,朗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西蒙的身边,“你得把上次打劫洛翁伯爵辎重队得来的财物全部都给我。” ()

    “哼,我当时就给了父亲三分之一,没想到出了意外,这么快就便宜你了。那笔钱父亲直到死前都还没有动过哪怕一个铜币,你后天就能拥有这一切,凭什么还来找我要?”西蒙已经开始逐渐习惯朗格的不要脸,语气中连愤怒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或许我们有过还没解决的过节,但……”朗格开始展露他狡猾的一面。

    “等等,我必须纠正你一点,这些所谓的过节和仇恨都是你率先挑起来的。”西蒙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朗格的话,但朗格并没有如他预料一般的勃然大怒,这让西蒙警惕了起来。

    “这不重要,”朗格令人出乎意料地冷静地说道,“如果你能把另外三分之二给我,或许我可以一笔勾销这一切,今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保证不会找你麻烦。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不服也得服地吐出另外三分之二的财物,明白吗?”

    看着此时“恩威并施”的朗格,西蒙没有感觉半点害怕,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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