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堂的……”牧师像木桩一样站在原地,有恃无恐地对西蒙说道。

    “一派胡言”这个词已经溢到西蒙嘴边了,但他又把它收了回去。西蒙要顾及父亲和朗格这两个真正虔诚的基督徒的感受。

    人的观念是很难转变的,假如这时候西蒙阻止了牧师放血并把他轰了出去,然后用烈酒给科奥瑟的伤口消毒,就算把上帝忽悠的那一套说辞搬出来也不顶用。

    或许朗格还会趁机将对上帝不敬、企图让父亲灵魂下地狱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那可就有得好看了。

    “你先出去吧,”老科奥瑟对牧师说道,“我有话对我的儿子们说,说完了你再进来继续。”

    牧师将手术刀放到了一旁桌子上的盘子中。西蒙看到盘子里有一些血渍,还有一根被鲜血包裹的锋利箭头。

    “你们也都出去吧,”科奥瑟将旁边的仆从也打发走,接着打破了朗格的沉思,“朗格,过来。”

    等兄弟二人齐齐站在他的床边时,科奥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开口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和你们提起过,你们其实还有一个兄弟。”

    “什么!?”朗格和西蒙同时惊呼出声。

    老科奥瑟仔细地观察着西蒙和朗格的神情,西蒙有的只是惊讶,而朗格在惊讶之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虽然并不明显,但科奥瑟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是一个弗里西亚农村姑娘生的孩子,是我的私生子。差不多二十年前,我路过那个叫盖藤的小村庄,村长热情地接待了我。那天晚上喝完酒后,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老科奥瑟的眼睛盯着篷顶,缓缓地说道。

    “他后来被那个乡下姑娘抚养大了?”朗格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的,他的名字叫林德,比西蒙要大,比朗格要小。当他十二岁时,我派人把他送到了上艾瑟尔的代芬特尔教堂。现在,他是代芬特尔教堂的林德修士。”

    西蒙注意到朗格原本有些僵硬的脸庞舒缓了一些。看来,在确定了林德兄弟献身教会,不会和他争夺继承权后,朗格在心中可算是舒了一口气。

    “另外,关于遗产……”老科奥瑟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西蒙连忙从旁边拿来了水壶。喝完水后,他继续说道:“朗格,你将继承我的爵位、我的领地以及我的所有财产。西蒙,你将继续保有爵士头衔以及你在弗尔德堡的一切权利。”

    “是的,父亲。”

    西蒙点了点头,目光瞟向旁边的朗格。当科奥瑟说到西蒙在弗尔德堡的权利时,朗格的表情有一丝微妙的变化。

    西蒙不由地警惕了起来。 ()

    “我死后,你们兄弟二人不许因为争夺遗产而大打出手!明白吗?”老科奥瑟不傻,他知道朗格的心里在想什么,于是用严厉的口吻嘱咐了一遍。

    “明白,父亲。”二人相继回答道。

    “我肯定是不会的,但朗格就不一定了,这头贪婪的豺狼!”西蒙在心底暗暗嘀咕道。

    “很好,这些我都会让文书官写在遗嘱中。朗格你如果要继位的话,就得拿着这份遗嘱去贝格伯爵那重新效忠,举办典礼。在此之后,你的合法权利才会得到承认,你才能名正言顺地坐在男爵的位置上。”

    “当然,父亲,”朗格说着,走到了大木桌前,将手放在了牧师没拿走的圣经书上,“我向上帝庄严地起誓,我绝对会遵守遗嘱,永不违背。”

    科奥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原本紧绷的脸逐渐放松,闭上了眼睛:“你们出去吧,让牧师进来。”

    西蒙和朗格对视了一眼,随后朗格很快便移开了视线,头也不回地一把拉开了门帘,阔步离开了营帐。

    “朗格少爷,朗格少爷,怎么样?”在朗格离开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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