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褪去。

    “走吧!”防盾后面的弓箭手将箭头插在泥土中箭矢收集了起来,重新放回了箭壶里,随后便跟着撤退的人流向营地的方向跑去。

    一些人扶起了自己的乡邻,带着他们一瘸一拐地走回营地。不过,更多的是无人理会的伤员在刺骨的积雪中痛苦呻吟,在绝望中失去意识。

    “瞧,他们像老鼠一样夹着尾巴逃跑了!”

    “我们胜利了!”

    村墙上的弓箭手和士兵们大声欢呼了起来。

    毫无疑问,对于他们而言,这就是一场痛快的酣畅大胜,敌人不是战死,就是溃不成军只顾逃命了。

    除了村墙上一个动作迟缓的老投石手被流矢伤到了胳膊,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上帝保佑!”詹姆斯神父登上了村墙,看着村墙外的雪地上敌人抛下的尸体和伤员,不禁闭起了眼睛。

    “尊敬的神父,这绝对是上帝保佑我们,除了老米尔森运气差,被伤到了手臂之外,其他人既没有受伤的,也没有死亡的。”米勒笑眯眯地和詹姆斯神父说着,指了指身后胳膊正流着殷殷鲜血的米尔森,“麻烦您把他带到药师阿瑟罗那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可以帮忙放血。”詹姆斯神父热枕地说道。

    “不,不,我亲爱的神父,我们有一种由上帝亲自传授,更加安全的处理办法!”一旁的西蒙连忙说道。

    他一听到“放血”这个词脑袋就疼。看来,这是连相对开放的詹姆斯神父也避免不了的愚昧蠢办法,可真是根深蒂固,死死地扎根在人们的心里。

    “是吗?”詹姆斯神父饶有兴趣地捏起了一撮胡子。

    “说来话长了。”西蒙叹了口气。看来,又得将这一切推到那个杜撰出来的林中白衣老修士了。

    ………………………

    “痛死我了!”

    “天呐,我想回家!”

    昆尼尔男爵的营地中,许多受伤的农奴集中在了刚刚燃起的篝火旁边,接受着随军牧师的放血治疗。

    大部分幸存的农奴士兵们垂头丧气,看向弗尔德村方向的目光被恐惧填满。很明显,他们需要至少一两天的休养,才能再次投入战斗。

    “他们的投石兵是从哪里来的?”昆尼尔男爵愠怒的质问声都快把营帐给掀翻了。

    在昆尼尔男爵温暖的营帐中,两个骨瘦如柴,戴着黑色兜帽的家伙可怜兮兮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站在了男爵的面前。

    “我的老爷,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一个月前扮成路过的朝圣者在他们村里住过几天,根本就没看见哪怕一个投石索。”一个间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他说的没错,老爷,上帝为证,当时他们村里根本就没有投石索,更别提投石兵了!”另一个间谍眼中闪过了一丝极难捕捉到的幽怨,呼吸紧凑,连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了

    “所以那些投石兵都是上帝变出来的?事实上,皮勒,尼诺,你们完全就是两个废物!忘掉我承诺在战争胜利后分给你们的奖励吧,你们什么事都没有干成!现在,给我滚出去!”昆尼尔男爵怒气冲冲地朝两个间谍吼道。

    两个间谍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缓缓地退出了营帐。

    “虽然和计划出了点偏差,但这个村庄其实并不难攻破。”昆尼尔男爵出完气后渐渐平静了下来,自信地和身边的杰拉姆队长说道。

    “是的,我也没有想到,村墙上和村墙后会有投石兵。另外,那十几个弓箭手箭术都挺好的,他们居然杀了我四个弟兄。”杰拉姆队长附和地说道。

    “是的,所以下次进攻,我会让弓箭手压制投石兵,让持盾的自由民士兵来扛云梯,让你的人和我的精锐重步兵们爬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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