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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老族长是个学识渊博的人,曾经有幸在教廷的图书馆里做事,甚至救过教宗斯德望七世的性命。”

    说到这,老药剂师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对西蒙小声讲道。

    “说来也好笑,无论是教宗枢机主教还是修士,如果平时有人生病了,不会选择催吐疗法,也不会选择放血疗法,都会在背地里悄悄地请药剂师去看病。”

    “至少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们家族过得都还挺不错的。即便偶尔会发生由不可抗拒的因素引发的医疗事故,但好在每次都能和平地解决。”

    “人总有生老病死,在老族长因为年迈而过世后,我的叔叔接过了他的位置,但还没过多久,教宗斯德望七世就因为贵族政治集团争夺利益而死于暗杀。自那开始,我们家族走上了一条陡峭的下坡路,坏事简直是一桩接着一桩地找上了门来。”

    “新教宗和我们家族并不熟悉,但是他和罗马城里另一个草药师家族走得比较近。有一天,叔叔接手了一个身患怪病的贵族官员,他把能用的药方都用了,那个官员却依旧没有什么好转,叔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世。”

    “贵族官员前脚刚离世,城里的谣言后脚就来了,是个傻子都能闻出背后肮脏的阴谋气息。城里流传的谣言大致内容是我们家族使用了邪恶的巫术和黑魔法,害死了那个可怜的官员。上帝为证,我发誓我们绝对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老药剂师急促地说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那个贵族官员的家族十分显赫,将这件事捅到了教廷里面,请求新教宗为其主持公道。听说,新教宗暗地里收了贿赂,原本要重罚我们的,不过,枢机主教和枢机司铎曾经受过我们家族的恩惠,据理据争。最后,教宗只是决定将我们家族驱逐出罗马。”

    “我们家族失去了大部分的财产,不得不靠举债度日。其他的家族成员为了谋生而四处奔波,许多亲戚间的联系就此被斩断。父亲去了西法兰克王国,而我则去了伦巴第人的王国。就在那会儿,我欠了一个和犹大一般贪婪的犹太放贷者一笔钱,但是我没想到,债款却和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老药剂师叹了口气,那难掩的失落如同一片晚秋里枯黄落叶一般在他的脸上浮现。

    看来,那段艰难时期的痛苦经历已经深深地刻进了他的骨头里。

    “就在我陷入绝境时,我遇到了商队头领布鲁恩。他看中我的能力,为我还清了债,不过作为交换,我得留在他的商队中担当他的私人医师,在旅途中贩卖药剂所得利润也要上交一半给他。就这样,我跟着他走过了将近十个年头。”

    “这个商队头领布鲁恩真不是个东西,只是帮你还了一次债而已,却和你签了一个如此不平等的霸王条款!”西蒙不禁为老药剂师打抱不平。

    “尊敬的爵爷,请您不要这么讲。我经常会回想起来,如果当时布鲁恩先生没有替我还债,或许我已经因为债务沦落为奴隶,毫无价值地死在某个矿井里了。”

    老药剂师的话语中掺杂着一股别样的情绪,或许是感恩?还是庆幸?西蒙不得而知。

    “好吧,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干涉。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到底有没有留在我领地的意愿?我可以让你成为我的宫廷医师,为你提供单独的住所,配齐炼金的工具……”

    西蒙顿了顿,继续说道:“条件是你得为我和我的士兵疗伤,无偿调配药剂。放心,不会太累的,就是战争期间会比较忙。至于其他时候,你贩卖药剂得来的收入,无论有多少,全部都归你自己所有。”

    “很诱人的提议,爵爷,只是布鲁恩先生……”老药剂师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

    “你已经保障了他十年的健康,给他交了十年的药剂贩卖利润,难道他认为,这还不足以抵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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