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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星点点,明镜高悬。

    繁华的巴黎中心,一间古色古香的酒吧隐没于闹市之中,在霓虹灯闪烁的城市里,如静雅端庄的处子。

    白发稀疏的老酒保带着老花镜,昏黄的眼珠浑浊又不失锐利。

    他戴着白手套,自顾自地擦拭着一把铮亮的左轮手枪,镀了银的子弹散落在桌上。

    古董一般的留声机放着艾迪特皮雅芙的《玫瑰人生》。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带着牛仔帽,胡子拉碴的脸上坑坑洼洼,皮肤像是被蛮力撕掉过。

    “今年的客人,貌似有点多啊。”他吐了口烟圈,一手捏着古巴千里达的雪茄,关掉了留声机,换了一首苏联老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酒保没理会他,依然自顾自地擦拭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仿佛冒着寒光,让人神经崩起。

    窗外惊雷炸响,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玻璃窗歪歪扭扭地滑落。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气氛冷清,不像是年轻人该来的地方,适合年纪和这酒吧相仿的人。

    嘎吱~一阵让耳膜极度不适的声音响起,酒吧大门突然打开,一名披着白色斗篷的牧师走了进来,白色的领口点缀着金丝,凸显出一丝贵气,脖子上挂着一个十字架吊坠。

    牧师摘下兜帽,白发胜雪,微茫苍白的脸摇曳在灯影里,耳朵下方,白皙的脖颈处有一片玫红色的印记,勾勒出一朵惟妙惟肖的曼珠沙华。

    “这里不是未成年人该来的地方。”老酒保头也不抬地道。

    “嗯,这里确实不是人该来的地方。”牧师说着一口流利的古典英语,极具韵律美。

    酒保的手略微顿了顿,依然没有说话。

    “嘿,你知道法国人不爱说英文的。”戴着牛仔帽的男子讲着一口流利的法语,字正腔圆。

    “可你是个苏联人。”牧师的声音很是淡漠,听起来就像冰冷的电子合成声。

    牛仔帽男子捏着古巴雪茄的手指僵了僵,眼神变得冷冽起来,因为他说的是苏联。

    牧师径直走到吧台,自顾自地环顾了一圈,盯着一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画像看了许久,然后关掉了留声机。

    他给自己调了一杯酒,手法不输给专业的调酒师。

    气氛变得沉闷起来,只能听见酒浆在杯子里哗哗的声音。

    “韦恩在哪里?”牧师看着窗外,碧蓝色的澄澈眼眸似月光下的湖泊。酒浆在杯中晃荡着,浮现出镀银子弹的寒光。

    明明看起来是稚气未脱的少年,却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韦恩?是你家大人吗?”牛仔帽男子笑容和煦,像是在看待自己家后辈。

    “谢尔盖·伊尔诺维奇·伊万诺夫上校,换了脸以后,你笑起来就格外不自然呢。”牧师只是细细观察着杯中的酒浆,却丝毫没有饮酒的兴致。

    牛仔帽男子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说起了,至于有多少年,他自己都快要忘了。

    “你到底是?”

    他话音未落,老酒保就已经打开了保险。

    “砰!”

    吧台上的酒瓶被打碎成了玻璃渣。酒浆顺着吧台流了下来,而牧师早已不见踪影。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扼在了酒保的脖子上,将他提起。谢尔盖被这鬼魅般的速度吓得从沙发上站起身,眼神变得阴翳起来。

    “韦恩在哪里?”依然是那么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

    酒保额头青筋暴起,血丝从脖颈处不断蔓延,少年能感受到他的脖颈开始膨胀,粗大了一圈,萎缩的肌肉变得结实而紧致,酒保昏黄的眼珠向外凸出并泛起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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