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后。

    一座大山上。

    慧觉神僧行走在山川之中,他显得有些沉默。

    按理说东洲辩法大胜,理应当喜悦,如此沉默,倒是让身后的八百辩经僧有些好奇了。

    “神僧。”

    “您如此忧心忡忡,所谓何事?”

    有辩经僧开口,望着慧觉。

    “为中洲。”

    慧觉神僧开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道明了一切。

    “中洲的确人杰地灵,有诸多智慧者,可如今儒道没落,我等还需要害怕中洲吗?”

    辩经僧继续问道。

    可慧觉摇了摇头。

    “并非害怕。”

    “而是天命。”

    “五百年前,小雷音寺辩法四洲,败于中洲,以致于小雷音寺,直接跌落佛门神坛,被天竺寺超越,失去天命。”

    “如今我等再兴辩法,争抢天运,如若成功,一切好说,此乃逆天改命,赌我佛门之运。”

    “可倘若失败,我佛门将遭到无与伦比的打击,此番于东洲,我等击败武道一脉,前往中洲,其目标是仙道与儒道。”

    “一旦败了,佛,武,仙,三大气运将会再次成为他人嫁衣。”

    “这才是贫僧担忧之事。”

    慧觉神僧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后者稍稍沉默,思考一番后,不禁开口道。

    “神僧之言,弟子倒是理解,只是神僧未免有些过虑。”

    “自朱圣出手,儒道已经一蹶不振,也正是因为如此,寺内才再兴辩法。”

    “眼下儒道还有何人敢与我等交锋?”

    “真要说的话,许施主或许有些能耐,可我等并不弱于他。”

    后者问道,望着慧觉神僧。

    言语当中是自信,但并非是狂妄。

    然而慧觉神僧摇了摇头道。

    “不。”

    “老衲并没有认为许清宵是我佛门最大敌人。”

    “真正的敌人,是王朝阳,这个突然出现的亚圣。”

    “他的来历很神秘,很有可能当真是大圣人后代。”

    “如若是这样的话,他拥有无与伦比的知识,这才是我佛门最大的敌人。”

    “许清宵,他也是一位俊杰,儒道的大才,年纪轻轻便已成为半圣。”

    “可两人完全不一样。”

    慧觉神僧出声,他并非是嘲讽许清宵,也不是看不起许清宵,而是阐述一个事实。

    只是此话一说,众人不由好奇,纷纷看向慧觉神僧,不明白慧觉神僧为何这般说?

    “此言为何?”

    “我还以为是忌惮许施主,原来不是?”

    “王朝阳?”

    八百辩经僧十分好奇,因为他们一直认为,许清宵很有可能是他们的敌人。

    却没想到的是,慧觉神僧没有把许清宵当做敌人。

    这的确有些古怪。

    而慧觉神僧倒也平静,直接坐在地上,望着众僧道。

    “你们好好想想看。”

    “许清宵虽然贵为儒道半圣,但他的晋升之路,大多数与民意有关。”

    “他明意心学,知行合一。”

    “立言为民,著书为民,知天理也是事在人为。”

    “后来成为半圣,为天下君子明意,立言,著书,皆然是因为遇到危机。”

    “他整个人的心思,其实还是在朝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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