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怎么整?俞魏氏坚持带着儿女去厨房睡,可是只有一张木板,一张薄薄的被子,怎么睡三个人?

    玉娘出了个主意:“相公,陈二婶那里前面是茶馆,后面是个小客栈,可以去那里投宿。只是这房钱?”

    “房钱无妨。等县衙给俞夏生平了冤,定有补偿,这点房钱,肯定也能报销。”岑国璋大包大揽道。

    破了案,这点房钱确实不是问题。万一破不了案,自己都家破人亡,流配海岛,还管它这房钱?

    岑国璋把俞魏氏一家送到陈二婶的小客栈,向她保证,房钱衙门里出,绝不会少半个子。

    回到家里,夫妻二人上了床,玉娘发现岑国璋有些不开心,便劝慰道:“相公,妾身也是为你身体好。你身体本来就虚弱,又受了如此惊吓,必须要静养,否则后患无穷。”

    岑国璋其实是无意想起白斯文一伙人以前对前身的种种,有些气闷。听到玉娘误会了,顺势脸色一变,借机撒赖,“可是如此实在难熬,娘子如何补偿我?”

    看到他画风一变的懒疲样子,聪慧的玉娘猜出他刚才烦恼不是为此事。

    “相公从陈二婶店里回来,看到什么,惹得心中不快?”

    “哼,那小客栈的房间,居然比你我居住的这间房还要好,真是太气人了。侯三那个王八蛋,还有白斯文这个败类,我一定要逮个机会,叫他们连本带利都吐出来!”

    “相公,你质押院子,是你情我愿的事,赖不到侯三吧。”

    唉,自家的娘子心地太善良了。

    “娘子,晕过后我的脑子清明很多。回想以前,种种事端,都是侯三那厮设计陷害。我当时糊涂,上了他的当。既然他欺我在先,就怨不不得我反击在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