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指挥的应该是东王,麾下有魏王、韩王、燕王。正在做攻城的准备。大批叛军奸细潜入城中,四处活动,城里军民人浮动。”

    潘士元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一眼苏澹,“根据东南支部的指示,卢大人带着左路水师上百艘船,正在日以继夜地接应城里的百姓,运至江浦。到三天前,已经运走了城里七成的百姓。”

    苏澹叹息道,“江宁城已经成了孤城。外援,最近的就是江淮、豫章和江汉的兵。只是宣抚司已经有名无实,这三处也不会轻易出兵,还是以守境为第一要务。所以留在城里的官吏和部队,只能苦战到底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到某一天。”

    他继续问叛军情况,“其余叛军的动向?”

    “还有五万人在楚王的带领下从湖州出发,出广德徽州,迂回包抄,三天前已经包围了太平府当涂城,切断江宁与上游的联系。估计现在已经攻陷了。”

    苏澹点点头,“这一招既是切断江宁与上游的联系,又是为不久的西进做准备,妙招啊。叛军就算攻陷江宁城,同样需要扩大地盘,让战略纵深和回旋空间变大。只是不知道于藩司他们,能不能在彭泽一带挡住叛军?”

    “彭泽估计拦不住,看富口县和江州能不能拦住。”

    “也是,彭泽县城太小,位置又不好,不好守。”苏澹停了一下,问起江宁城的情况。

    “江宁现在怎么样?”

    “广安王早几天就偷偷跑了,带着宣抚司大大小小的属官书办,还有弃苏州城逃命的江南藩台徐达贤。听说了为了抢船位,宣抚司的人互相之间大打出手,结果淹死了一百多号人。”

    苏澹冷笑一声,没有搭话。

    “广安王一行先渡江去了江浦,然后经六合转去了江都。听说刚刚安定下来的广安王,又一头扎进了瘦西湖。”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苏澹冷然说了一句,“消息传到江淮了吗?”

    “所有军情都按照大人的指令,同步给到了淮安的杨大人和金水。”

    “嗯,”苏澹突然想起一群人,“李浩他们呢?”

    “让人奇怪的是,李浩、王典林、程子儒、赵禹霖、孙达道都留了下来。就连从苏州一起跑出来的陈启连,都一起留了下来。他们换上军甲,配上宝剑,天天给军士们讲大道理,还说什么金陵城是天下雄城,城里还有五万精兵,朝廷的援军也即将到来。守城的热情,比金陵留后覃徽凤还要高涨。”

    “覃南缘?”苏澹笑了,笑得有点幸灾乐祸,“这个覃南缘,现在肯定是满腹冤屈。他只是皇上派下来牵制广安王一伙的,结果稀里糊涂地要与江宁城同生共死。”

    潘士元也笑了,“是啊,覃南缘要是敢跑,不仅自己小命难保,还会连累到他父亲和覃氏一大家子。皇上可不是什么慈善之人。徐达贤、陈启连和都司向佑尧弃苏州而逃,徐、陈逃去江宁,向逃去了江都。消息传到京城,皇上大怒。叫人拿着特旨南下。正好在江都城里撞到向佑尧,直接就被使节给就地正法了。”

    “杀向佑尧,却放过责任更大的广安王和徐达贤。如此不公,下面众人的心思更乱了。只是我很奇怪,李浩这伙人,怎么就突然决定留在江宁城?现在明摆着,朝廷的援军起码还得个把月。而城里那两三万人心惶惶,士气尽丧的败军,谁也不知道能顶多久。”

    “大人,他们会不会留下来是想投降的?”潘士元突发异想道。

    苏澹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有些人可能有这个心思。但李浩、王典林和赵禹霖应该不会。传令给我们在江宁城的探子,城破之时,尽量解救赵禹霖和覃徽凤。”

    “那李浩和王典林呢?”

    “让他们做忠臣吧。他们嘴里喊了一辈子忠孝仁义,放了一辈子嘴炮,也该让他们实践一回。正如抚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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