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这个方法对徐达贤来说,却是最省事,责任最小的一个。”岑国宾说道。

    “是啊,只要自己省事,承担的责任最小就是上策,其余的就不管了。这就是那些老官油子的作风。”

    薛孚深有同感地说道。

    “你们说说,如果处在徐达贤这个位置上,最佳的处置方法是什么?”岑国璋扫了一圈众人,开口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司务局总司务官唐峻来身上。

    “抚帅,我觉得最佳的处置方法是以藩司做担保,再许以部分利息,向几大商号借粮借钱。附近地方的粮食不够,就去江淮、湖广和两广买。藩司没有多少粮食,各地民间还是有不少积粮。”

    “这些地方紧急购买的粮食,应该可以坚持两三个月。同时去南海继续采买粮食,安南战乱,就去简朴寨和暹罗买。那里应该能够买到足够的粮食,坚持到官军胜利,或者明年秋收。”

    唐峻来朗声说道,“总之,后勤司务的职责是根据前线战事的需要,尽最大可能地筹集粮草,支援前线。至于仗打多大,打多久,那不是后勤司务能管得事。那是统帅部、参谋局和前敌指挥部的事情了。如果后勤部门实在筹集不到,也要及时向上汇报。”

    “说得好!”杨宗烈带头鼓掌,室内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等到掌声平息,岑国璋又开口了。

    “徐达贤是个聪明人,而且当初在豫章、在黔中,他也见过我们如何通过恒源通、隆利昌商号代办军资军粮的。他肯定也能想到这一点。可是他偏偏没有选择这一点。因为这样做,他就需要赌上自己的前途,承担巨大的风险。”

    说到这里,岑国璋意味深长地说道:“办实事就必须承担风险。这也是那些家伙热衷务虚清谈的原因啊。只是一个人、一个团体,做事不敢承担责任和风险,对他个人以及团队本身而来,是最优选择。但是对于我们的国家和百姓们来说,却是最坏的选择!”

    岑国璋扫了一圈,看到众人都记在心上了,又示意杨宗烈,让他继续。

    “万遵祥以这样的心态仓促出兵,正是他此次大败的原因之一。”杨宗烈继续说道,“前几日的战事非常顺利。右路军一路收复富阳、新城、桐庐,乃至严州府城建德。左路军先是轻取绍兴府城山阴,然后轻松收复诸暨、浦江、义乌等地。”

    “战事的顺利,让万遵祥和左右两路军队掉以轻心,各部开始各自行事,私自下乡抢掠。十万官军如同一盘散沙,布在富春江两岸三百多里的区域里。就在官军攻克兰溪,打下进入衢州大门,最得意忘形时,万遵祥接到一个噩耗!”

    噩耗?难道广安王在秦淮河喝酒喝大发了,死在女人肚皮上了?或许这不是噩耗,这应该是好消息啊。

    众人在心里暗暗揣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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