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角著称,所以在肖慕颜看来,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反正斗心眼我都斗不过你,不如躺平,逆来顺受。

    “回臬台大人的话,下官是正弘元年恩科二甲进士。”

    在答话的时候,肖慕颜心里转了好几个圈。

    自己回答的时候,该用什么表情呢?

    自豪自得?中进士是祖坟冒青烟的事,一般人肯定要自豪自得。可是眼前这位臬台大人,只是一介秀才,自己要是过于自傲于进士,会不会犯了忌讳?

    那就继续以不变应万变,我一脸的心平气和就好了。

    “那就好。你是进士,接任的新臬台,是你进士前辈。你们有共同语言,肯定很好沟通。”

    听了岑国璋的话,肖慕颜心头一喜。

    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打听下,新任臬台大人是谁。

    扬泰府通判,直接上司是知府,现在是胡思理,那是岑大人的旧友故交,肖慕颜顺着这条线,施展十八般武艺,已经搭上线。至少跟那位田文礼田师爷称兄道弟了。

    业务上司是江淮按察使。这位也要用心巴结好,三年期的磨堪稽考,他的评语也很重要。

    肖慕颜的脸上却满是悲痛哀伤,戚戚不舍。

    “大人,下官才聆听你的教诲不过几月,胜过了苦读十年书,犹如苦海里遇到了明灯。偏偏天不遂人愿,大人高升,下官却要错失良师益友啊!”

    看着他声情并茂地诉说,岑国璋在某个时候都有些被感动了。都是中进士的人,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看人家肖慕颜,拿得起放得下。再看看某些清流词臣,自持会吟诗写词,就以为整个世界没有他的诗词就会在苦海中沉沦。看谁都是庸才,一言不合就骂人家是奸邪。

    岑国璋摆了摆手,“老肖,接任臬台的人你也认识,许奉贤许大人。他会继续兼任两淮都转运盐使,一边继续改革盐政,一边梳理刑名。”

    肖慕颜又惊又喜,还带了几分烦恼。

    惊喜的是许大人确实是老熟人,而且这位也不是一根筋死心眼的呆板腐儒,非常务实灵活。烦恼的是,这位许大人十分聪慧,可没有那么好糊弄。

    也真是的,皇上把这么多人精扎堆在江淮干什么?

    “本官再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不久接任江淮藩司的是我师兄,现顺天府尹杨大人。我会好生跟他说说,扬泰府通判肖慕颜,是位务实能干的官,值得好好培养。”

    岑国璋不在意提前告诉这些还没有定下的事。要是正弘帝和内阁不答应这些条件,他有一万个理由在江淮不挪窝。

    西北灵武平叛,谁爱去谁去!

    “扬泰知府胡大人,是我的知遇恩公。除了是礼部杨部堂的得意门生之外,更是同德会重点培养的干将。老肖啊,扬泰知府这个位子,他待不了多久,九卿才是他下一步的目标。所以,你好好干,”

    岑国璋又点了一句,然后摇头晃脑地说道:“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

    这是屈大夫《离骚》的词句,后来被人寓意“云程发轫”。中过进士的肖慕颜当然听得懂。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大人的大恩大德,小的无以为报,只愿为门下走狗,以供驱使。”

    岑国璋摆了摆手,递过去一张纸条。

    “老肖,好好用心做事。此外,帮我盯住了这些人,每旬一期,或者有突发紧急事端,密信报于淮安城藩台经历司杨大人。”

    “下官记住了。”肖慕颜毕恭毕敬地接过纸条。

    在他心里,岑大人交待的这种私密事,比内阁交办的公事还要重要。

    又聊了几句,肖慕颜识趣地告辞离去。

    “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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