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吃饭。”

    俞巧云慌得转过身去,捂着自己的眼睛,脸色微红,嘴里抱怨道。

    哦,这里还有一个电灯泡啊,自己一时情不自禁,完全忘记了。不过无所谓,这才是小菜,等再过些日子,住在偏房的你,更严峻的考验会等着你。

    玉娘羞红了脸,推开岑国璋,细声道:“客人还在外面等着。”

    岑国璋换好衣服,施施然走出北屋,往东屋一指,“迅表哥,请东屋里说话。”

    迅表哥连忙点头,跟在身后。那位惴侄儿却贪婪地看了一眼北屋,鼻子一哼,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他这次自告奋勇来富口县,除了想当面羞辱一番岑国璋,出出心里恶气。还有就是想看看那个倩影。

    真是老天不公,让那个废物娶了玉娘!

    岑国璋请迅表哥坐下,等陈二婶端上茶,才客气地说道:“迅表哥,请用茶。”

    迅表哥正要答话,却看到岑国璋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惴侄儿,你在家里读过书吗?”

    早就自己坐下的惴侄儿头一昂,鼻子一哼道:“当然读过,今年要下场去考秀才。”

    “读过书,怎么一点都不知礼啊?你是晚辈,不向我这位长辈请安,就自顾自地坐下。如此无礼之举,你先生是怎么教你的?”

    惴侄儿张着嘴,还想反驳几句,岑国璋冷冷一笑:“二毛,把这厮拉到一边去,掌五下嘴。他先生不教,我这个做长辈的教他!”

    惴侄儿跳了起来,正要发飙,却被王二毛一把捏住了脖子,铁钳一般的手用力一提,整个人居然悬在空中。惴侄儿拼命地蹬动着两条腿,就像一只被掐着脖子的鸭子。

    王二毛啪啪地扇了五巴掌,真材实料,扇得惴侄儿两边的脸肿得跟馒头一般,只是这馒头尖上还点了红染料。

    “站到一边去,长辈们说话,没有你坐的份!站要有站相,二毛,看着他,要是敢东倒西歪,有失礼仪,再扇他耳光!”岑国璋阴沉着脸说道。

    王二毛马上把惴侄儿拎到一边,靠墙站着,松手时笑嘻嘻地说道:“老爷说了,你站不直,可是要扇耳光。”

    惴侄儿一个激灵,挺胸收腹,站得笔直。

    迅表哥切身体会到一个小小典史的官威,也清楚地看到了做官的基本功,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他的头缩得更厉害,几乎要缩到脖子里面去了,宛如一只缩头缩尾的乌龟。腰更弯了,几乎弯成虾米,嘴唇哆嗦着,不知是吓的还是有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今天他和惴侄儿赶到富口县城,一打听才知道国璋表弟竟然成了典史四老爷,心里马上摆正了位置。可是惴侄儿还太年轻,又一直待在乡下,不知道县衙老爷们的厉害。更是抱着往常的心态,觉得岑国璋就算当了典史又如何,还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怂包?

    现在终于知道,记忆中任人欺负的怂包,完全变了一个人,性子冷峻,更有铁腕手段,见面就给了一个下马威。

    “迅表哥,这么大老远的,还要你送钱财过来,一路上辛苦了。吃饭了没有。”

    迅表哥是岑国璋娘舅的儿子,惴侄儿是娘舅大堂兄,寸大舅的孙儿。其实老娘舅一家,包括迅表哥在内,本性都不坏。最坏的是寸大舅一家子。

    父亲在世时,他们一家子死命地巴结,为了就是沾光捞便宜。等到父亲殉职,他们翻脸比自己这个典史还要快。然后一门心思要图谋岑家那一百多亩上好的水田。这两年多,娘舅的态度转变,离不开寸大舅一家人的煽风点火。

    毕竟自己来了富口县,离得太远。寸大舅一家就在身边,天天念叨,是个人都会被念叨出想法来。所以现在的岑国璋还是老一套,打一个,拉一个。把最坏的那一家打下去,还能争取的娘舅一家,继续拉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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