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狗官,你快点放了我。告诉你,我背后的人,你惹不起!”苟一时被按倒在地上,捕快们给他绑绳索。他一边挣扎着,一边不屑地答道。

    “你背后的人?哼哼,他有多大?大得过皇上吗?老子是皇上钦命的朝廷命官!打我就是打朝廷的脸面,是作乱造反!现在人证,嗯,这里县衙众多捕快和民壮可做人证。还有缴获的这些违禁刀枪兵器,作为物证。人证物证皆有,苟一时,还有你的这些喽啰们,本官定你个犯上作乱,杀官造反!”

    “呵呵,随便你,反正过不了了几天,你还得老老实实把老子们全部放出来。”苟一时也不示弱,恶狠狠地说道。

    他的话让岑国璋眉头一皱。

    这狗东西如此嚣张,肯定是有大靠山了。想想也是,能在豫章省的星子湖、章江横行霸道,这保护伞肯定是小不了。自己把这伙人抓回去,只怕文书还没到江州府,要求放人的书信就放在胡知县的桌前。

    以胡思理老奸巨猾的性子,只怕会推得干干净净。人是自己抓的,如此处置就由自己全权定夺。反正上官他不会去得罪,也不会徇私舞弊,做出朝野士林非议的事来。

    刀切豆腐两面光。

    难道自己把人抓回去,过两天又得老老实实放出来?太憋屈了,不甘心!

    看到岑国璋的脸色,苟一时越来越得意,到后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这厮如此有恃无恐的样子,岑国璋气不打一处来。

    他阴恻恻地转身对陈大有、杨井水等人说道:“叫你们抓人,怎么不知道轻点?他们虽然是罪犯,也是有仁权的。看看你们,笨手笨脚地把他们的手脚都弄伤了,县衙还得贴钱找郎中医治。”

    陈大有和杨井水摸不清头脑,典史大人是不是被人打晕头了。苟一时等人虽然挨了不少棍棒,可都是皮外伤,连血口子都没有几处,怎么可能伤手伤脚呢?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惹事的那位年轻人,“他”那双凤眼一亮,赞许地说道:“没错,对付畏威而不怀德的恶人,你必须比他更凶,狗东西才会怕你。”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宋公亮,他从远处一张桌子底下钻出来,整整了衣帽,气急败坏地对陈大有和杨井水说道:“你们两头猪,典史大人说有伤,就必须有伤!”

    岑国璋也懒得再解释,从旁边捕快手里抢下一把朴刀,走到苟一时跟前,刷刷两刀,一刀割伤了他的右脚筋,另一刀却在他的左小腿上割出一道口子。

    刀法不精啊,我明明都是奔着脚筋去的。

    “这不是伤吗?这么明显你们都看不到吗?叫你们抓人的时候注意点分寸,就是不听。你们的职责是抓人,不是伤人!以后要加强训练,提高业务水平!”

    在苟一时的惨叫声中,岑国璋一脸正气地训斥着陈大有和杨井水。

    惹事年轻人使了个眼色,“他”身后的高手护卫分出两人,走到顺风堂的人中,出刀极快,迅如闪电,转眼间十几位顺风堂的骨干都被割断了手筋脚筋,连苟一时也被补了三刀,手筋脚筋全部补齐。

    他们的刀法速度和准头,跟岑国璋比起来是天壤之别。

    鲍细风这时故意嚷嚷道:“典史大人,真是对不住啊,混战的时候收不住手。实在是这些贼人们太猖狂了,居然敢动刀枪。幸亏典史大人当机立断,诸位官差奋勇用命,才把负隅顽抗的贼人们拿下。”

    岑国璋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陈大有和杨井水,痛心疾首地说道,“看看别人,多懂事!再看看你们,木头脑袋!你们啊,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是没有前途的!”

    “好了,不要再傻站着了!赶紧带人去抄了顺风堂在富口县的堂口。犯上作乱,杀官造反,这可是大罪,顺风堂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嗯,还有这码头,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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