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要不另请审案高手来吧。这案子,我们富口县断不了!”

    断不了才好!丘好问心里念了一句,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刘存正等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位官员猛拍额头,“今天岑大人不是来了吗?他可是神断,天底下没有他断不了的案子。快去请他,快去请他!”

    胥吏们奉命,闹哄哄到处乱跑找人。最后有人跑回来禀告道:“诸位大人,岑大人说有急事回江州了,我们赶紧去追,可赶到码头时,岑大人一行人已经上了船,扬帆而去,连帆影都看不到了。”

    嘿,跑得真快啊!

    丘好问也破罐子破摔,当即道:“来人,将横幅与口供立即封存,莲蕊和荷枝收押入监。本案我富口县审不了,马上递呈江州府衙,请上面的大人审理。”

    看在眼里的刘存正等人,忍不住吐槽道,丘好问,你平日里的担当呢!不用想,这案子到了江州府,肯定有借口往臬台推。

    这案子指定破不了,只会在各个衙门里转来转去。只是转一次,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韩府的丑事。

    藩司臬司最后肯定不愿审,也不敢审,扯几次皮肯定是上呈内阁和刑部。

    理由很充足,韩苾虽然致仕,但是享受从一品尚书待遇,我们衙门级别低,官职小,审不了,也不敢审,还是请大佬们来审。

    于是,这件案子和韩府丑事,就会冲出豫章,走向全国。

    果不其然,江州府通判署理同知岑大人,乘船一溜烟回江州城,在浔阳码头上一不小心从跳板上掉进江里去。等到随从们七手八脚地将其救上来,不仅喝了一肚子的春江水,还吹了一身的早春寒风。

    于是,他如愿以偿地受了风寒,病倒了。

    接着,江州知府黄太尊,去看望完岑国璋回府的途中,轿子被一辆受惊的马给撞倒了,人受了惊吓不说,手脚还受了伤,十天半个月是没法视事。

    府衙里的大老爷、二老爷兼三老爷非病即伤,这案子谁敢审?推官叶之训?你敢叫他审,他就敢撞死在府衙门口的石狮子上。

    案子转了一圈,果真滴溜溜地飘去了洪州城。

    三司衙门的人无不痛骂江州府衙,太没担当了!

    为了推辞,你们用得着下这么大血本吗?一个掉江里,一个被惊马撞!我们推辞该用什么理由?火烧还是雷劈啊!

    没几天,藩司衙门找到了充足地借口。藩台要奉旨去龙虎山册封天师,臬台要奉旨监造三清山的玉清殿,都没空。于是联袂上疏,请内阁另派能臣干吏来审理此案吧。

    名义在家里养病的岑国璋,正在书房里阅读着各方来的讯息情报。

    “老爷,这一剂药下去,乐王会反?”施华洛放下手里的文卷,好奇地问道。

    “因为每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一个计策用在不同人身上,有不同的效果。韩苾老贼,怎么说呢?一向自恃其高,而今身败名裂,自绝于士林朝野。起复是不要想了,这辈子都不要想了。这对于他而言,是天大的打击。他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其次,他知道这件事离不开我的手尾,恨我入骨,把我千刀万剐的心都有。只是他现在的名声和权势,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已经对我无可奈何。”

    “怎么办?只有怂恿乐王起兵,还有一线生机。只要乐王成了事,哪怕割据地方,他也是从龙拥戴之功。位极人臣不说,那些丑恶名声也可一扫而空。同时也有机会抓住我,把我千刀万剐。”

    “他敢赌这一把吗?”施华洛又问道。

    “三十年前,他就赌了一把,从吴府不起眼的庶子,成了韩府大老爷,还中进士,步入仕途。二十年前他又赌了一把,结果从翰林学士、江淮学政一跃成为礼部左侍郎,差一步就成了阁老。今天,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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