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左右总宪,五军都督,还有涉案的那六位,全到勤政殿。再召岑益之,叫他御前结案陈词!嗯,对了,也请昱明公、博翰公来旁听。”

    “遵旨!”

    穿着一身小杂花团领青袍公服,头戴展角幞头乌纱帽,腰挎乌角束带的岑国璋在小黄门的引领下,跨进勤政殿,那颗肥大的心,居然不争气地砰然乱跳起来。

    他眼角扫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六位,应该是内阁的阁老们。带头的那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应该是首辅,太子太傅、中极殿大学士沈平安。

    后面几位应该是次辅,太子少傅、中和殿大学士尚一阗;建极殿大学士、吏部尚书陈可法;武英殿大学士、兵部尚书汪中岛;东阁大学士、户部尚书马继迁;文渊阁大学士、礼部尚书郑时新。

    可惜岑国璋以前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其余的三位尚书,都察院左右都御史,五军都督,岑国璋除了刑部尚书打过交道外,其余的更是一个都不认识。

    其余的展寿延六位还有老师王云和师伯李浩,只是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微臣岑国璋,见过陛下!”

    按规矩行过礼之后,正弘帝才恰到好处地开口道:“免礼!”

    岑国璋老实地先站到一边。

    正弘帝扫了一眼众人,开口道:“兵部左侍郎、北三河总督张爱卿横死遇害案,朕已经着岑益之查办。现在由他做结案陈词。”

    正弘帝的话刚落音,下面众人面面相觑。

    皇上这么急不可待了吗?随便捏造了个答案来掩人耳目吗?他们谁也不信岑国璋说的是案情真相。一天一夜,能查出个屁来!这个岑国璋,就是按皇上意思办事的马屁精!

    且听听吧,看这小子能编出什么玩意来。要是漏洞百出,说明皇上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大家到时候再说吧。

    “诸位,兵部左侍郎、北三河总督张大人,可以说是他杀,也是自杀!”

    岑国璋此话一说,大家都看着他,眼里的神情各异不同。有嘲讽,有冷淡,有期盼,有阴冷。

    “经过下官用心勘查,再对比了几十位相关人员的口供,最后断定,张大人真正的死因,是七个月前,在乌梁海狩猎时,不小心被猎犬咬了一口,染上了狂犬毒素,得了恐水病!”

    众人再也忍不住,一个老头巍颤颤地说道:“胡说八道!口出狂言!狂妄至极!皇上,臣请奏,将此妖言惑众、欺君妄众的小贼拿下,严加审讯,以正国法!”

    听到这里,岑国璋都不用猜,知道这位肯定是都察院两大佬之一,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这神态、这语气、这用词,不是三十年的老御史,是说不出这个味来的。

    “洪老爱卿稍安勿躁,等岑益之说完详情再做定论。”正弘帝出来控场了,“岑益之,继续说。”

    “遵旨!”

    岑国璋瞟了一眼,原来这位老先生是江州知府黄彦章的恩师,都察院右都御史洪中贯洪老大人。

    正好洪中贯也看了过来,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岑国璋看到老大人眼里的意味深长。

    真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啊!他这么一嚷嚷,不管自己后面说什么,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诸位大人,张大人被猎犬咬伤,有四位随从口供为证。这几位贴身随从还说道,张大人被猎犬咬伤后的第四个月,出现不适、疲劳、头痛等症状。只是情况不重,张大人以为只是轻微的风寒而已,没有当回事。”

    “到了第五个月,张大人不仅继续有前面那些症状,还出现恐水、怕风等。只是情况也都不是很严重,张大人为人刚毅,不把这些病状当回事。而且北疆军务繁忙,他也顾不上。”

    “奉诏回京的路上,随从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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