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证明此案与韩苾有关。他就完全可以如观澜兄所言,找个替罪羊,或者直接说,盗匪强占了别院,他完全不知情。”

    “既然这个罪名扳不倒,何必又去惹是非呢?难道就为了给韩苾找个不自在?还不如留着劲,找准合适的机会,一次就把韩苾拱翻!”

    丘好问听到这里,不由地转回身子来,“你心里记着韩苾的仇?”

    “当然记着仇!拜他所赐,我经历了牢狱之灾,差一点家破人亡,我不想着报仇,难道还要把韩苾供起来?”

    曾葆华在一旁问道:“益之,你是怎么想的?”

    “在等时机?”

    “什么时机?”

    “能够把乐王和韩苾一网打尽的时机。”

    曾葆华和丘好问对视一眼,两人不知默然想到了什么,丘好问先开口问道:“益之,你觉得这个时机什么时候会到?”

    “不清楚。完全看皇上想什么时候动手!”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曾葆华迟疑地问道:“益之,你的意思是皇上现在还不想对乐王和韩苾动手?”

    “是的茂明兄。”

    看到岑国璋毫不迟疑地点头,丘好问忍不住问道,“益之,你是从何得出这一结论的?”

    “观澜兄,茂明兄,我到富口县有快一年了。经历的案子不少,有土地庙吊尸案,有一阵风湖匪案,有陈双财案。还有其余十几起,如乐王府下人霸占田产案;长乐号欺行霸市,垄断收购生丝案等等。很多案子都牵涉到乐王府,有明的,直接跟着案卷上呈刑部大理寺;有暗的,由内班司等渠道自去处理。”

    “这么多明的暗的由头摆在那里,皇上真要有心对付乐王,这些由头足以发作,削藩圈禁,随便怎么处置都行。偏偏朝廷里一片安静,毫无动静。”

    丘好问有点不屑,还以为你知道多少内幕,感情也是在胡猜,就算是去摇骰子也没你这么随意。

    “你就凭这些猜出皇上现在不会对付乐王?呵呵,你可真会猜啊。”

    岑国璋还没有答话,曾葆华在一旁不满地说道:“观澜兄,益之能获取的讯息,除了邸报,并无其它来源,能猜到这一步,已经实属难得。”

    丘好问猛然间想到,自己和曾葆华,师门、同学、世交、亲戚,不少人在朝中身居要职,平日里的书信偶尔提几句,都是外人不知道的机密内幕。

    而岑国璋只是秀才出身,父亲是举人,又早几年就去世了。他完全没有以上那些讯息渠道,真的只能通过邸报去猜测朝中的动向。能揣测到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了。

    丘好问知道自己态度有点过于轻狂了,对岑益之不大尊重。他想道歉,可是性格却绑住了他的手,堵住了他的嘴。

    曾葆华十分了解这位师兄,他笑着解围道:“益之,观澜兄这是在嫉妒你的才智。你凭借这点东西就能把朝中重要的动态揣摩得八九不离十,他是嫉妒啊。”

    丘好问没好气地说道:“我是嫉妒,用不着你说破!”

    曾葆华和岑国璋哈哈大笑起来,丘好问板着脸,过了一会实在憋不住,也笑了。

    等笑声停了下来,丘好问又问道:“益之,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做?”

    岑国璋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哪里知道!”。

    心里却在嘀咕,就算我猜到一些,也不敢说出来。这种事是看破不说破。事关皇上的心思,真要是一猜一个中,自己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陈老倌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仓皇地说道:“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家里出大事了!岑国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嗖地站起身来,撩起前襟,飞一般地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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