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喝点?”

    铁柱和余奈何坐到了桌上,炉火燃烧着,上面的酒很快便烫的温热,四人碰杯一饮而尽。

    “你俩刚刚在聊什么呢?继续啊。”铁柱笑了笑。

    “是啊,难不成是我们打搅了你们?”余奈何也绕有兴致的接话。

    “没有没有,这是什么话。”贾文连忙摆手。

    “对啊,多俩人喝酒,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黄四海也笑着点头,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几人再饮一杯。

    “你变了。”烈酒入喉,铁柱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其他人当然都能听懂什么意思。

    他是在说黄四海。

    “变了?”黄四海摇了摇头。

    “变了。”铁柱的语气却很坚定,“恭喜你,战胜了另一个自己,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不是嘛?”

    黄四海先是举杯,与铁柱碰酒后一饮而尽。

    而后才缓缓开口。

    “其实我特别能理解你们的感受,确实我现在和之前相差也太大了,所以你们都会觉得是我变了,是我战胜了那个嗜杀成性,心理有问题的自己。”

    “难道不是吗?”铁柱表情有些疑惑。

    “当然不是,如果我真的想在两个我之间,作出个你死我活的争斗的话,那可能我这辈子,也就只能陷入这种无须的混乱、癫狂当中了。”黄四海夹了块小菜,送入口中,一面嚼着,一面解释。

    “这是何意?”余奈何几人脸上全部都是疑惑,他们显然无法理解黄四海这番话。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我想通了这个问题,也想通了这个自己,或者说是服用药剂之后,我的脑子里多了些清醒,不想在做那个被人洗脑的牵线木偶。”

    黄四海语气真诚的向众人解释道,仅仅是这一会他说的话,可能就比之前加起来还要多。

    “你的想法很有道理。”

    “说的好!”

    “对嘛,人都要为自己活着,而不是受别人的操纵,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不然这悲欢离合,夏蝉冬雪,四季交替,全部都和你没关系,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说是不是?”余奈何对他的顿悟很有看法,一时间也说了很多。

    “先生所言极是,其实我也想过挣扎,但最后我才明白,才想通,我所纠结的这件事,就是想要扼杀、吞并那个嗜血、麻木的我,但越是这样,效果反而越不明显。”

    “突然之间,我想通了一个问题,既然嗜血麻木的也是我,为什么我不能接受他呢?不能让他融进我的灵魂当中呢?”

    黄四海表情很郑重的说着,喝了杯酒,而后又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