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会受到怎样的折磨、怎样的非人痛苦。”
“我不妨坦诚的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在乎,不,我半点也不在乎,一群死不足惜的杂碎罢了,如果现在不对他们狠一点,以后他的刀子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捅在我们的人身上。”
铁柱说着,看了下周围的这些同伴。
“有可能是我,有可能是你,有可能是夏言,有可能是任何一个人,我不觉得他们会心软,反之,如果黄四海能在这次自我与本我的争斗当中,可以获得几分清醒,可以打破自己心中的牢笼,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铁柱有条理的说着自己的看法,虽然听起来有些残忍,但他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周围众人不由得点起头来。
余奈何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沉思许久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掉入了铁柱的逻辑怪圈。
在他的逻辑里被偷换了概念,自己怎么反驳?
他想要表达的看法,是折磨可以、杀掉也可以,但交给黄四海虐杀,余奈何就觉的不可以。
可在铁树的语境里,所有人都经过他的引导,陷入了自己的看法是——一个圣母形象,心慈手软的、不为大局考虑的人罢了。
余奈何正准备开口。
但铁柱已然再度开口:“先生,我很敬重你,但希望你也能顾全大局,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这个道理。”
余奈何有些无奈,自己什么什么时候成了这种形象了?是非不分?不识大体?
这小子觉得我是个阻碍?想架空我?
虽然他对权力这种东西并不醉心,但还是不能任由他胡来,否则叶诺闭关出来之后,谁知道“不周山”会被他搞成什么乌烟瘴气的样子?
所以余奈何连忙开口:“我所表达的意思是折磨套取情报可以、实在不行简单干脆杀掉也可以,但交给黄四海虐杀,这就是不可以。”
铁柱却只是不屑的笑了笑…
“这重要吗?”
“有什么不一样嘛?”
余奈何一怔,心中不由暗探:“此子这手段不简单,幸好他亲近叶诺小子,否则这心机手段绝对可以在这乱世,成就一番大业。”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两人看法不一致,始终僵持着不愿妥协。
这种时候。
“润滑剂”代表夏言的作用就能体现出来了。
正如同叶诺说的那样,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夏言,尽管与锋芒毕露的铁柱完全相反,但谁又知道,这样,是不是另一种高明?
正如叶诺和他上次所言,铁柱无论是手段、还是谋划、策略,都冠绝不周山所有人之首,但最大的缺点,就是性子太冷太过于残酷了。
倘若生于天下乱世,或者内部出乱子之时,必然能称霸一方,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枭雄,可若是在平稳安定的事情,他的管理手段必然是不合适的。
而余奈何老先生,虽然传承法家思想,可本质上还是个心怀仁德的儒士,很多时候都太过于柔软。
太过柔软,便意味着威严不够,加之很多时候的处理实际上太过于仁慈了,倘若在平稳安定的时期,他的这一套固然能奏效,必然会为人称道,人人称颂。
但倘若出什么乱子了呢?这种时候的仁义是没有用的。
……
夏言响起了叶诺那天对自己说的话。
两人四目相对。
叶诺风轻云淡的退开窗户,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他们两人的性格、手段,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两个极端,这样的两个人遇到一起,或许他们的出发点没有错,但必然会导致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