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线,成本也极为低廉。

    相比较而言,赤扈人在从合肥缴获的物资消耗完之后,要从其方后运输粮秣军械过来,肯定要比大越艰难得多,代价也要大得多。

    是什么叫赤扈人觉得在南淝河以南有决战的机会?

    葛伯奕甚至都怀疑韩时良、葛钰支撑不住,已经投敌了?

    当然了,葛伯奕内心再有猜疑,也不会轻易流露出来。

    倘若朝野都怀疑韩时良、葛钰已经产生动摇,甚至都已经秘密投敌,不要说对葛家的打击有多惨烈了,徐怀也将有足够的理由下令解除原淮王府系的兵马武装——这将是他与绍隆帝都无能制止的事情。

    葛伯奕乃是郡公,以枢密副使兼领荆南制置使,地位不在刘衍之下。

    因此葛伯奕亲自护送兵马交由罗望统制,刘衍、杨祁业等将也照着应有的礼数,陪同视察东翼防务,但从皇甫顶下来,刘衍、杨祁业就在侍卫兵马的簇拥下,直接返回仍设于全椒的行辕。

    葛伯奕则在嫡系将吏的簇拥下,前往罗望设于皇甫顶北麓大弥勒寺的大帐。

    也是进了大帐之后,罗望才跟葛伯奕说道:「大帐有一人,需要郡公见上一见!」

    「谁?」葛伯奕疑惑不解盯着罗望,问道。

    「郑昌龄。」罗望说道。

    「怎么可能?」葛伯奕震惊问道。

    郑昌龄乃是他的内侄,战前出任光州录事参军。

    孔彦舟、胡荡舟等降将率归德军投降赤扈人之后,监军使及光州通判等人都被处斩,其他官员都生死不知。大家都猜测这些官员应该都被孙彦舟、胡荡舟等降将当作贡礼献给赤扈人了。

    也就是说,郑昌龄倘若未死,此时也应该在赤扈人的大牢之中,怎么会事隔两三个月没有音信之后,突然出现在罗望的营中?

    「孔彦舟、胡荡舟降虏,监军使周光均等人被杀,郑昌龄说他与光州其他官员被抓起来关押到虏兵大营之中。赤扈人对他们有招降之意,所以他们被关押起来不算难捱,但郑昌龄说他心系大越,坚贞不屈,半个月前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出虏营,辗转逃到我这里来……」罗望小心翼翼的说道。.

    说实话他并不信郑昌龄的说辞。

    当然就算他相信郑昌龄的说辞,也知道这时候送郑昌龄回建邺,多半会被京襄系的大臣扣上「假称逃归、实为胡虏内应」的罪名扣押起来进行严厉的审查。

    因此,罗望就将郑昌龄扣押在营中,等葛伯奕过来拿主意。

    葛伯奕摒退左右,待罗望单独将郑昌龄带过来,他直接拔刀架在他的脖子,怒目盯着他皆是菜色的瘦脸,怒斥道:「你这没有用的东西,你为胡虏充当内应,是要害你妻儿老小都掉脑袋的,我也无法保住他们项上的头颅!」

    郑昌龄跌坐在地,急叫着为自己辩解:「昌龄对大越忠心赤诚,对郡公忠心耿耿,一心想着不连累郡公声名,胡虏刑讯计诱皆不受。这次乃是吃尽苦头才侥幸逃出,郡公如若不信,杀了昌龄之后,就将昌龄抛弃荒野,便当昌龄从没有出现过也罢!」

    葛伯奕将信将疑的盯住郑昌龄好一会儿,才还刀入鞘,厉色说道:「你且说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吧?你但有半句虚辞,小心我大义灭亲、绝不容情!」

    目前除了杨茂彦已判流充岭南不说,汪伯潜隔三岔五就被弹劾失察无能,绍隆帝此时也只能借口枢密院不可一日无长官相守,暂时保住他的官位。

    葛伯奕现在也不知道这时候他们之中再有一人被坐实「假称逃归、实为内应」的罪名,会进一步陷入何等被动的境地。

    因此,郑昌龄

    即便通过第一关考验,葛伯奕还是不敢轻易信他。

    郑昌龄坐在地上,说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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