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之事,许相应该都跟你说过了吧,以你之见,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徐怀说道:“臣所最担忧的,也是臣为何强烈反对轻弃河洛的理由。轻弃河洛,将令虏兵在河淮再无侧翼威胁,他们一旦啃不动有山水之险可守的楚山,战略重心有可能会全面转向江淮。陛下前往建邺,督促诸将操练兵马,不可一日或歇啊!”

    “最初胡楷属于郑怀忠撤到南阳后兼守舞阳,但又担心你与郑怀忠不偕,”建继帝说道,“现在楚山独守淮上,郑怀忠所部如何安排,你有什么建议?”

    “此事胡枢帅必能考虑周详,臣若妄议,又要受郑怀忠攻诘!”徐怀说道。

    “你说朕听,不入起居注,”建继帝说道,“你难道还担心徐相、乔大官会跑到郑怀忠面前告你的密?”

    “陛下这么说,是要老臣告退啊!”乔继恩站在建继帝身旁笑道。

    “郑怀忠所部撤到南阳休整,陛下应使之兼守商州——甚至在南撤之前,应督促郑怀忠全力打通洛水上游的卢氏与洛南之间的栈道,并使郑怀忠所部留一支兵马守御卢氏,与守伊河上游的伊阳的杨麟所部互为犄角,以牵制更多的敌军!”徐怀说道。

    “商州啊,”建继帝感慨了一声,说道,“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