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不去锻打,这小块最后凸出来,像铁楔子,而甲片连缀成甲,铠甲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铁楔子,就像是人脸上的瘊子,遂名瘊子甲。

    徐怀听卢雄讲解天下兵甲时,有提到过瘊子甲是当世少有的名甲,可在三五十步内挡住神臂弩从正面劲射。

    可惜此甲出于党项,仅西军有少量的缴获,每一副瘊子甲在大越都是将帅求之不得的传世宝器。

    他却没有想到在玉皇岭就有一副瘊子甲。

    “屁,这么好的宝甲,怎么能葬入坟中埋没了?当年那么说,只是来骗你们的,其实我与徐武碛守夜时就将这副瘊子甲从徐怀他爹棺里悄然取出,这些年一直藏在徐武碛家里……”徐武坤说道。

    “日你大爷的,你们骗我好苦——这是你从徐武碛那里讨要来的?”徐武良问道。

    “屁,徐武碛不知道在给徐武富出什么馊主意,人还没有回来,这瘊子甲是我从徐武碛家里偷出来的——我知道他将这甲藏什么地方,但他要是知道我将这甲偷出来,不知道心里会如何恨我,”徐武坤说道,“不过,这始终是徐怀他爹从靖胜军带回桐柏山的,理应传给徐怀,他要怨便由他怨得了,也不怕他有脸过来讨要——徐怀有这般武勇,穿上这甲,应能叫诸寨气势汹汹的人忌讳些,但你们什么破事,真不能再害徐怀了。”

    “你真想知道?”徐武良嘿然问道,“你就不怕牵扯进来,脱不了身?”

    徐武坤朝徐武良瞪眼,作势要给徐武良面门打上一拳心里才痛快。

    …………

    …………

    “……事情就是这样,诸多事可以说是巧合,但事情已是如此,”徐武良一五一十将他所知道的细末,都一一说给徐武坤知道。

    “啊!”徐武坤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晌后才回过神来追问,“你们是说徐武江他们就藏在金砂沟,徐怀脑瓜子不傻了?”

    “呵呵,他要是傻,就不至于将这么多人拖进这火坑里来!”柳琼儿想起旧事,心里就怨得不行,挨着门框还是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王禀及卢雄困在桐柏山,要说靖胜军旧卒注定有此一劫,还说得过去,她却是凭白无故被拖了进来,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趟过千刀万刃加身的凶险。

    想到这个,她就禁不住想戳徐怀的小人。

    “他小子有多聪明不知道,但窍是早开了,要不然一支长棍能横扫这么多小畜生?你们还是拿老眼光看人,活该吃亏。”徐武良嘿然笑道。

    徐武坤难以置信的盯住徐怀打量了好几眼,又问道:

    “徐武富知道刺客有意针对我们这些靖胜军旧卒,他还与邓珪勾结陷害徐武江他们?”

    “从陈桐给邓珪的三封秘信看,徐武富知道王禀在鹰子嘴遇匪是蔡铤派遣刺客追杀,而当时又恰是我与十七叔、心庵他们适逢其会,将刺客惊走。无论是徐武富、邓珪也好,还是州县官员,他们能认定的,就是我们这几人跟王禀有牵扯。因此,他才会受陈桐的挑唆,与邓珪合谋害十七叔他们;而在他们眼里,我是无足轻重的人物而已,”

    徐怀这会儿站出来说道,

    “至于刺客针对靖胜军旧卒一事,主要还是柳姑娘在悦红楼偷听到郑恢他们暗中商议才知道。当然,也不排斥徐武富早就猜到这点,但很显然,他认为只要牺牲掉十七叔他们,让刺客成功刺杀王禀,事态就会平息,刺客不可能专门为一些无关紧要的靖胜军旧卒去节外生枝……”

    “或许徐武富就是这么想的,难怪他这么急着将人手都撤回到玉皇岭来!”徐武坤这时候想明白很多疑惑不解的地方。

    “有没有可能将徐胜、周景他们争取过来?”徐武良盯着徐武坤问道。

    徐武良入赘出去,与留在鹿台寨的其他旧卒交情就浅了,徐武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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