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去广武杀敌,怎么跑回岢岚来了?”

    在朔州那么多随曹师雄南附的降兵降将里,都将一级的人物也仅有百余人。

    这名都将作为西城守将,还是了解他们当前正进行的军事作战部署。

    他突然间得知有这么多骑兵驰归岢岚,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疑问,眼睛往城门洞里张望过去,想要看带领这队骑兵来岢岚的武将是否认识。

    “你他娘什么货色,有资格问东问西?”徐心庵见被拦住去路,扬起手里马鞭,作势要抽打过去,怒不可遏的骂道,“你拦住我们去路,耽搁了军情,可负得些责任?”

    都将顿时间就火冒三丈,心想自己负责驻守西城门,即便是二将军亲自回来,他也有资格问一声所为何事。

    都将待要板起脸来训斥,却见左右有两名骑士往前探出半个马身子,还早就将长槊摘在手里,他顿时间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汗毛都立了起来。

    枪槊长矛等长兵,骑兵唯有冲锋陷阵时才会使用,谁会在行军时摘在手里,不嫌累得慌吗?

    不等都将质问出声,左侧骑士手里的长槊,就像毒蟒一般从草丛中猛然窜出,毫不容情的朝他腋下刺来。

    这都将多年苦练的底子没有丢下,身形下意识的往侧边猛然一拧,险险将槊刃避开,待要拔刀还击之际,右侧骑士长槊出手看似稍慢,这一刻已经从他的前胸刺入。

    “你们不是……”都将手猛然抓住槊刃,虎目怒瞪眼前的袭敌。

    徐怀右手下压,锋利的槊刃抵住那都将的胸口往下切开数寸,便猛然往左侧斜撩过去,随手一撇,往都将左侧那名守兵的脖梗抹去。

    在刀光划过去之后,那名守兵才下意识的捂住脖子,血已如泉水般涌出。

    “牛二,你与徐心庵率队去攻城楼!”

    徐怀朝牛二牛崖山叫道。

    西城门附近的守兵不多,又或者说整个岢岚城的守兵都极有限。

    此时西门城下的守兵仅有十数人,这么冷的天气里,他们主要负责维持正常的进出秩序;西城附近没有兵营,其他守兵要是没有什么事,主要都待在城楼及两侧的战棚里。

    徐心庵带领已经进入城里的人马直接下马,持刀盾从城门洞内侧的登城道疾奔而去,要从那里登上城墙上清除守兵;牛二直接扛着一面重盾,跑在最前头。

    徐怀没有急于斩杀城下守兵,而是与王举、王宪等十数人,继续沿长街往城中驰出三四十步后停下来,然后取下长弓,朝那些还从垛口惊慌望过来的守兵射去。

    城下十数守兵则交由殷鹏、袁垒等人率后续兵马进城时随手斩杀就是。

    袭击在突然之间暴发,城上城下的守兵都没有防备,大多数守兵之前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观大股骑兵进城,他们甚至将刀弓盾牌都丢在一旁——谁没事会随时将笨重的刀盾随手拿着?

    直到都将被杀,城上守兵才惊慌跑去取刀弓盾牌,想要阻挡桐柏山卒登城。

    城下的守兵更是惊慌一片,不敢面对后续策马往城门洞里杀来的骑兵,转身便逃,但两条腿怎么能跑过奔马?

    殷鹏他们将长矛夹于腋下,携奔马之势,将枪刃无情刺入守兵的血肉之躯,不一会儿时间,城下十数守兵便被斩杀一净。

    这时候,徐心庵也与牛二率队杀上城道,正将不多的守兵压制在城楼里进行攻击。

    徐怀坐在马背上,眺望左右。

    岢岚城刚被大掠过,长街覆雪,但两侧的铺楼屋舍墙壁上,随处都能看到血迹——残存的民众都如惊弓之鸟,这时候根本没有人敢出来走动,长街空无一人,一眼都看到州衙。

    桐柏山卒实力还是太弱小,没有资格同时在两个战场上与敌纠缠,徐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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