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走到洞口,看到是有一些人影从外面走进来,以为是赤扈人追杀过来,他的脸色顿时越发惨白,尖锐叫道:“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赤扈人追过来了!”

    “应该是一些西军残兵,也恰好逃到这边来……”田志臻看峡口处值守的人马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还直接放来十数人进峡口说话,猜测应该是一支西军残兵逃到这里来,双方在峡口那里交涉,他跟朱孝通说道,“我们一起去看看,正好问问外面是怎么个情况!”

    “我刚刚崴着脚,走动有些不便!”朱孝通推辞道。

    他猜测深夜出现在峡口外的这支残兵,很可能多岳海楼带人所扮。

    他虽然这时候特别希望一对扑入岳海楼的怀里,但他也担心,一旦有人看出破绽,双方就会直接大打出手,到时候刀枪无眼,他要是被误伤误杀,得找谁哭去?

    朱孝通打定主意,这时候绝不凑到前面去。

    谁爱去谁去。

    “既然是残兵,那等他们过来再说。”蔡元攸还是想维持他少相的风度,强作镇定道。

    另一方面,有更多的残兵逃过来,他也正好想着收编过来保护自己,没有想到要下令将这些人拦在峡谷外。

    听蔡元攸这么说,田志臻也便没有动作,喊来两名亲兵,吩咐道:“逃来的残兵都是哪里人,隶属于哪个军侯麾下,你们过去问清楚,将领头的人带过来说话!”

    田志臻却非怀疑这些残兵是赤扈人所扮,也不觉得赤扈人在发觉他们行踪之后,有必要玩这一套,直接杀过来不香吗?

    常言道溃兵如匪,整个伐燕军都被杀败杀溃,田志臻担心这时候不先搞清楚情况,谁知道这些残兵进入峡谷后,会不会老实听他们的使唤,会不会反客为主?在溃卒里,朝廷法度就是一通屁。

    转头见朱孝通已经缩回崖洞里,田志臻也只是觉得他在这节骨眼上还耍滑头,不肯去做事,心底摇头不已,心想待逃回河东,定要给这孙子小鞋穿不可。

    两名亲兵骑马往峡口赶去,但刚到峡口处就见那队残兵蛮横无礼的推开十数亲兵的阻拦,往峡谷里直闯过来。

    听争吵声隐约传来,却是这队残兵不满被挡在峡口处,要进峡谷避风找吃食,田志甄见蔡元攸脸色铁青,说道:“真是不像话!少相你在这里等着,田某带人去收拾这些溃卒!”

    田志甄叫一名校尉带一队亲兵,跟他去将这些残兵拦住。

    “你们是何人麾下,可知少相暂歇于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田志甄以为身后有大队亲兵撑腰,这些残兵不敢如何,居前厉声喝斥道。

    蔡府近一年来将武将扈卫都更换了一遍,岳海楼他们在峡口处没有被人认出来,不过他们也没有指望这么好的月色,蔡元攸身边没有人眼尖认出他们来。

    岳海楼直接将遮掩脸面的帽兜揭下,露出真面目,狰狞的盯住田志甄:“田先生,别来无羡啊!没想到会在这时与岳某再见吧!”

    “岳海楼!”田志甄惊惧叫道。

    岳海楼坐在马背上没有动弹,只是含恨盯住田志甄,但他左右则是如狼似虎。

    他们往山谷里闯来,早就将刀弓拿在手里,这一刻不用岳海楼下令,十数支利箭直接往田志甄身后全无防备的亲兵脸面射杀过去。

    一道道刀光挥斩、长矛捅刺,不一会儿功夫除了七八人狼狈往崖洞这边逃窜过来,其他二十多人就被砍翻在地。

    这时候从峡口外再杀进一队骑兵,频频开弓射箭,也是不一会儿工夫就将峡口处的亲兵射杀干净。

    “岳海楼!”蔡元攸强撑住没有逃进崖洞里去,站在仅剩三四十亲兵后,看着岳海楼在月色下下马,手按住腰间的挎刀一步步走过来,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顾文畅!我岳海楼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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