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可以直接借这些攀上城墙。

    而他刚才也是直接穿堂过户,看到院子里堆放不少已经制作成半成品的木料,必要时能快速组装几只云梯架到城头。

    潘成虎被郑屠鼓躁,找王番请命赶到大同来,是满心想跟着徐怀捞点功绩的,还不知道当下的情形有多严峻,看到这边的部署,当然是摸不着头脑。

    “……”

    这时候很多事都不需要瞒住潘成虎,甚至需要看他进一步表明态度。

    徐怀寒暄几句,就留徐武坤、徐心庵、唐青他们在角楼盯着,带着潘成虎再次爬下城墙,前往关押陈子箫的房间。

    徐武碛、周景两人刚回来,在关押陈子箫的房间里歇脚。

    借着烛火,看清楚确是陈子箫被五花大绑捆在房柱上,潘成虎嘴巴都张大起来,一脸见到鬼的样子,过了片晌还是目瞪口呆的看向徐怀,半晌后才说道:

    “陈子箫失踪不见,岢岚城里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契丹人的刺客暗杀了——我还奇 怪契丹刺客暗杀他做甚?鬼佬佬的,你们将他捉到大同来做甚?这不是比契丹刺客杀他更鬼扯吗?”

    “那就让陈子箫跟你聊一聊呗!”徐怀走过去,将扎绑陈子箫嘴的带子解下来,又将堵住他嘴的布团拔出来。

    “潘爷啊,许久未见,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死心踏地的投奔铸锋堂啊!”陈子箫咧了咧胀痛的嘴,朝潘成虎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可别挠我的心了!”潘成虎太诧异了,不想费劲绕弯子,急不可耐的催促徐怀将利落的将前因后果说给他听。

    “你不是一直都觉得陈子箫的行迹有些古怪吗?现在这一切都搞清楚了,陈子箫原名韩伦,曾经是契丹南院知国事萧林石手下的大将。他数年前因为得罪契丹权贵入狱,被萧林石遣到大越作间,我们在离开岢岚的当天夜里,才逮到机会将他捉住,一并带到大同来了。”徐怀说道。

    “怎么不将他交出去,带来大同作甚?”潘成虎脑筋有些卡壳,问道。

    “我们一直怀疑契丹人在大同有大阴谋,虽说还没有撬开他的嘴,但到现在也差不多能搞明白怎么回事了,”

    徐怀挨着门框说道,

    “你刚才去见过朱沆,应该对城里的局势有所了解吧。目前除了内城还有数千残兵顽守外,成千上万的叛民目前已经躁动起来,刚刚突袭控制住东南北三座城门。虽然葛怀聪等人到这时候还不以为是,但诸多迹象都证明这一切是萧林石与陈子箫一早设下的陷阱。要是我所料不差,萧林石极可能在天明之前会率兵突袭胜德门,将我们彻底堵死在大同城里。”

    “怎么会,怎么可能?萧林石是谁,他这时候能从哪里调来援兵,将我们近四万兵马反过来围困在大同城里?契丹在大同之外,总计也就四五万兵马啊,主要都还在应州,我们逼近应州的东路军主力是吃干饭的,会坐看这个萧林石率应州兵马倾巢来援?”潘成虎嘴里窜出一连串的疑问,转念又下意识压低声音,不解的问道,“朱沆似乎并不知道这事,你们到现在没有将陈子箫的事情禀告于他?”

    “暂时还没有说,”徐怀眯起眼睛看向潘成虎,问道,“你觉得有必要知会朱沆?”

    潘成虎到底不蠢,见徐怀将这种重要的消息瞒住,不知会朱沆,显然不是简单的看朱沆不顺眼,他沉吟了好一会儿,犹不确定的问道:“你们猜测的这一切,确实有可能发生?”

    “……”徐怀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可以断定的说,这一定会发生。”

    “……”潘成虎看了陈子箫一眼,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沉吟道,“我刚才见过朱沆郎君,听他语气里多有怨意,似乎葛怀聪行事太我行我素,监军使院这边诸多意见都听不进去。此外,天雄军将卒军纪涣散,诸将也是借报旧仇以逞欲,有意放纵,才令叛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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