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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好凶猛

    “可是郑先生?”

    听着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郑恢转过头,见徐武富短短半日不见,竟然陡生几分苍老之感来,眼睛里都是血丝。

    徐武富平时以文士自居,这一刻在黑色丧服外却系以长刀。

    “郑恢见过徐郎君。”徐恢揖首道。

    “你此时过来作甚?”徐武富禁不住怨恨道。

    他得知董成赴任唐州,幕僚有人名郑恢,便特意遣徐恒借往信阳押货之际,乔装赶往泌阳城拜访郑恢。

    然而郑恢拒之不理。

    徐武富万万没有想到董成、郑恢昨日会径直到淮源城来,以致激怒徐武江、徐怀等人反而先对他们下毒手。

    “我此时不该来?”郑恢问道。

    徐武富牙齿咬得嘎嘣响,好一会儿才说道:“请郑先生过去说话!”

    郑恢与徐武富在小雪中穿过月门,走到侧院厢房里,屋里皆是汤药味,徐武碛脸色苍白的平躺榻上,看到郑恢过来,嘶哑叫道:“不杀徐怀,谁都没有宁日!”

    “你可有碍?”郑恢问道。

    徐武碛睁大眼睛盯住头顶的罗帐,久久不回郑恢的话。

    徐武富在旁叹息的摇摇头,说道:“胸骨伤重,可能要三五个月才能愈合……”

    郑恢暗感可惜,徐武碛年逾四旬,筋骨已经过了巅峰期,受这么重的伤,三五个月养好骨伤,拳脚气力也有可能会退步一截。

    徐武富没有问题,即便徐武碛曾是靖胜军一员,他现在也不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徐氏内部都割裂到这地步,徐武碛真要念及旧谊,实难想象他会一直留在徐武富的身边,而不是帮徐武江、徐武坤以及莽虎徐怀等人彻底夺取徐氏族兵的控制权。

    那样的话,徐武富还有什么筹码跟徐武江他们斗?他自己也不至于今日受此重创,还叫徐怀将唾沫啐脸上羞辱啊。

    如此想来,郑恢暗感还是他以前太敏感,却是相爷身边就有不少人说这世间绝大部分人都蝇营狗苟,何需防备那几个余孽能翻出什么浪花呢?

    想想也是啊,这年头说见到鬼的地方可多了,但真正的忠义之士,谁见到过几个?

    一定要说有,王禀这个硬骨头勉强能算半个,真是又臭又硬,害他们在桐柏山折腾都快有一年了。

    郑恢坐到灯下,窥眼见徐武富着其幼子徐忱持刀守在院中,问道:“徐武江今日有鼓动哗变之意,但他唆使莽虎杀贵公子,我却是大吃一惊,徐郎君是否有什么蛛丝马迹没有收拾干净?”

    徐武富这时候与徐武江他们已成死仇,郑恢当然不怕夜访之事落入徐武江等人眼中,但他这时候还是好奇徐武江他们为何选徐恒、徐武碛下死手。

    当然,他也猜到一些原因,但他对徐氏宗族内部的情况,到底远不如徐武富熟悉,何况还涉及到靖胜军余孽的事,不容他不多嘴问几句。

    徐武富不相信他与郑恢暗通消息之时已被徐武江察觉。

    黄桥寨一役,徐氏子弟二十多条人命,乡营三百多人战场,徐武江他们真要早察觉到这事

    ,近两个月他多次与徐武江、徐武坤、徐心庵、徐四虎等人碰上面,他们不可能不露一点声色。

    徐武江或许叫人难以揣测,但徐武坤、徐心庵以及徐四虎等人有多少城府,他都是清楚的,这几人心里很难藏住这么大的事情。

    而除此之外,徐武富也相信徐武江有其他、充足的对他们下毒手的理由,这一刻愀心的恨道:

    “他们在前街设铸锋堂以售刀盾弓箭矛朝廷所许的五兵,看着像似一家小小的五兵作坊,但实际上已踞狮驼岭、金砂沟、歇马山自成一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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