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正常,神色自若。

    “也罢,终究是令狐柏在这里胜了我一子,葬某棋差一招,心服口服。”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氤氲中的某个人影,不再理会道童,只道了一声“告辞!”,便拂衣袖,用紫霞卷了凌霄,两人一同消失在原地。

    清越看了看两人离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深山中的某个气息,呵呵一笑,把道袍一拂,也消失在原地……

    却说梁言、无心、凌霄以及这神秘的麻衣男子,他们所在的位置都是在黑山域的地底,这里别有洞天,是一处独立的空间,整个世界都呈现昏黄之色。

    至于原本的黑山域,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地上和地下,是两个相对独立的世界,互不影响,但在“无生岛”现出高山的同一时间,外界对应位置的海面上也出现了一座完全相同的高山。

    就好像是投在海中的倒影一般,一座在海面上,一座在海面下。

    外界的高山上,同样是山势陡峭,仙气盎然,一团团白色氤氲弥漫在山道之间,仿佛海市蜃楼,给人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忽听钟声三响,悠悠荡荡,响彻在海面之上。

    过不多时,数个人影乘舟而至。

    说来也是奇怪,这片汪洋可是稀释之后的洛水,就算法力强如凌霄都不能抵挡,可这些人却不受影响,泛舟而来,脸色自然。

    如果有修为高深之辈,一眼便能看出,抵挡洛水的并不是这些人自身的修为,而是他们座下的木舟。

    这些木舟以青龙为头,彩凤为翼,通体泛着青光,乘风破浪,竟视洛水如平地!

    此时此刻,海面上阳光明媚,暖风习习,之前那种天翻地覆的末日景象已经彻底消失,如今只剩一片祥和。

    其中一艘木舟上,横躺着一名身披黄袍、袒胸露乳的老者。

    此人脸孔方正,胡子发白,高跷二郎腿,怀里抱着一个酒葫芦,睡眼惺忪,忽而吟道:

    “曾在老丘闻圣道,参得黄柳玄又玄,今朝酒醒不知时,一点灵犀照古今!”

    一诗唱罢,海面上刮起了无头风,七拐八转,仿佛生出了无形之墙,竟把另外一艘木舟挡在数里之外,都不得寸进。

    那木舟上站着一名黑袍男子,长身而立,脸色十分冷酷。

    感应到四周卷起的无形之墙,此人眉头微蹙,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

    “好个周不疑,还未登岛,你就要试试本座的手段?”

    黑袍男子冷笑一声,把袖袍一拂,当空现出一团黑云,从天而降,把怪风全都化解,无形之墙也被其吞噬。

    破解了法术之后,黑袍人的木舟得以自由,继续渡海而行。

    “哈哈!”

    那醉酒老者大笑一声,悠然坐起身来。

    “黑天老鬼,你大劫将至,不在‘春秋洞’中准备渡劫,却来掺和南极仙洲的浑水,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哼,本座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黑袍人脸色冷淡,斜眼看了那醉鬼一眼,道:“你不也动了妄念?否则如何来此?”

    “我不同!”

    那醉鬼正色道:“我是奉了老师之命,来南极仙洲度化有缘之人,可没插手南北之战。”

    “笑话!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何必在我眼前装腔作势?咋们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这些年暗中斗过数次,始终不分胜负,今日正好借着‘南离果会’之机,分个高下吧!”黑袍人朗声道。

    “正有此意!”

    醉鬼也不含糊,从木舟上翻身而起,猛地一跃,跳向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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