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已经将果子放到嘴里,咔嚓咔嚓地咬起来了。

    她一边吃,一边道:“想起我以前在山里跟着师傅学功夫的时候,我也常常去摘野果子吃的。”

    顾长州继续循循善诱道:“那你去摘果子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一些特别的有趣的事情呢?”

    阮星晚发觉这样跟顾长州聊天的话,自己倒是不紧张了,心也不乱跳了。

    她甜甜一笑,道:“那有趣的事情可多了,比如捡鸟蛋的,捉野鸡啊,挖野菜啊,你绝对是没有尝过这种乐趣的。”

    听她这么说,顾长州深邃而幽暗的眸光又暗淡了几分。

    算了,她都不记得了。

    顾长州在心里暗暗地安慰自己,不记得从前没关系,他们还有很长的以后。

    “姐姐,爸不是让你来佛堂面壁思过吗?你怎么——怎么——”就在此时,一道矫揉造作的嗓音突兀地插进了两人融洽而温情的气氛中。

    是阮念心的声音。

    这人坐小月子这么快就出关了?

    阮星晚都懒得回头,咔嚓咔嚓地吃着果子,顾长州见有些汁水溢出了她的唇角,掏出手帕给细致而温柔地给她擦掉了。

    看着阮星晚将果子吃完,然后又将手帕递给她,道:“擦擦手。”

    阮星晚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人家都帮她擦了嘴,反正都已经脏了,不如再擦擦手,等会她洗干净就是了。

    阮星晚这般想着,接过了手帕擦了擦手。

    她正要说自己等会儿洗干净还给他,顾长州却已经动作自然地将手帕拿了回去,然后折叠了眼下,重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阮星晚被他这波操作惊得是相当的目瞪口呆。

    他,他,他不是有洁癖的吗?

    他还记得上辈子顾明渊因为碰了一下顾长州的限量版水杯,顾长州当场要顾明渊买下那个水杯。

    那个水杯要十几万,当时顾明渊囊中羞涩,还是阮星晚给他掏的钱!

    所以今天早上顾长州想要替她擦脸的时候,她才躲开的!

    不仅是阮星晚吃惊,就连站在不远处的阮念心也惊愕的捂住了嘴巴。

    她一直仰慕的人其实就是顾长州。

    所以顾长州的习惯品行,她私下打听得一清二楚的。

    奈何顾长州是天之骄子,更是顾氏钦定的继承人,她这种孤儿出身的人,甚至连跟他交集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不是沾了阮星晚那个婚约的光,甚至连顾明渊这种私生子也不是她可以接触的。

    毕竟,顾家那是真正的豪门。

    在海城,顶级豪门只有三家。

    顾家,黄家,黎家。

    而顾家,又是三家之首。

    顾长州的地位和尊贵可想而知。

    她记得清清楚楚,顾长州明明是有严重的洁癖的!

    他怎么会将阮星晚擦过手的手帕又放进口袋中!

    阮星晚她怎么配?

    阮念心尖锐的指甲深陷进手心之中,面沉如水。

    她实在无法忍受看到阮星晚那个贱人跟顾长州卿卿我我的情景,上前一步,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开口道:“星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阮星晚抬眼,有些冷淡地睨了她一眼,道:“你这月子还没有出呢,就迫不及待地出来到处跑了?也不怕落下病根?”

    阮念心陷在手心中的指甲都要变形了,心里头更是恨不得撕烂阮星晚的嘴!

    这个贱人,她都已经打掉孩子了,她还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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